“如果她来缠你,别理就好。”
“她……”王诺想起简烁冲阮漠寒吐口水的样子:“不是好人?”
阮漠寒只说:“她是个孩子,喜欢玩,而你是大人,没义务陪她玩。”
她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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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班,阮漠寒来到地下停车场,又看到那个妖冶的身影。
穿一身明黄配艳紫,软绸质地,细密的褶皱起来,因为简烁坐在地上,裙子在她身侧铺了一圈,像朵绽开的大丽花。
简烁就那样坐在地上,懒洋洋笑看着阮漠寒:“我受伤了。”
聆音工作繁忙,和阮漠寒一样六点下班的人很少,简烁早已习惯,把地下停车场当作她和阮漠寒独处的舞台,不用受其他人打扰。
阮漠寒瞥一眼,简烁的膝盖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摔倒后在地上摩擦出来的。
或者也有可能,是简烁自己拿一块粗砺的石子,在膝盖上摩擦出来的。
阮漠寒又瞟一眼角落,那里果然扔着不大不小的石块,不知道她走过去捡起来看的话,会不会看到一点点斑驳的血迹。
阮漠寒觉得没有必要去确认,因为她并不打算理会简烁的伤,径直向她的车走去。
简烁一下子跳起来,推着阮漠寒的车门按回去:“你真的不管我?”
“你要是不管,我可就要去找眼镜娘姐姐了。”笑得妖冶又天真,周身都是大丽花的妖娆香气,配着她那条大丽花般的裙子,散着危险的气息。
她拖长调子:“眼镜娘姐姐是开慈善机构的,看我受伤了,应该不会狠心不管我吧。”
“你去找啊。”阮漠寒淡淡道。
简烁挑挑眉:“你不是不让我动她?”
“仔细想了想,她只是我朋友。”阮漠寒说:“你对她如何,如果我拦不住,也就懒得费心了。”
“是吗?”简烁猫一眼的眸子,紧盯阮漠寒,像是要看穿她。
阮漠寒只“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
简烁放开了阮漠寒的车门。
阮漠寒拉开车门上车,一脚油门,把简烁远远甩在身后。
她从后视镜看一眼,现简烁站在原地,一脸妖冶笑着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阮漠寒轻触按钮,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除了呼啸的风声,一同从那缝隙灌进车窗内的,还有简烁人鱼般诱惑的声音,零零碎碎哼着一怪诞的歌谣:
“十个印第安小男孩,
为了吃饭去奔走,
噎死一个没法救,
十个只剩九……(备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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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给王诺打了个电话。
“如果那人……”
“简烁。”王诺说:“她告诉我了,她叫简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