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领舞,掌握绝对主动。她们藏在灌木丛后,舞不开,就在小小一块巴掌地,来回旋转。
简烁像只聒噪的鹦鹉:
“你就是想跟我跳舞,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阮漠寒觉得吵:“我早说过,我不喜欢欠人。”
亏欠,也是跟人产生情感连结的与式之一,阮漠寒讨厌这样。所以弄脏了简烁的裙子、害她不能进去跳舞的话,就得还。
她低头,就能看到简烁莹白的脚踝,1uo*露的,光洁的,在深黑棕的泥土之上,像在光。
忽然,那扇沉重的木门被人从里推开。
一个浅金色的身影出现。
阮漠寒想起那双貂一样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她一把扯住简烁,带着她蹲在茂密的灌木丛后。
“干嘛?”
阮漠寒冷冷道:“你不是不想被人看到么?”
“砰,会消失。”
姜凯伦是出来抽烟的,竟然抽雪茄,粗粗的烟卷,咬在薄薄的红唇间,烟头的火光格外大一些,在黑夜中照亮她的双眼。
阮漠寒透过灌木丛的叶片,凝望姜凯伦的眼睛。
真的就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简烁抱着双膝蹲在阮漠寒身边,还像只鹦鹉一样在问她:“你就是想跟我跳舞,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虽然是气声,但她蹲的很近,阮漠寒也觉得吵嚷难耐:“闭嘴。”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嘛?”
抽着雪茄的姜凯伦,好像往灌木丛这边看了一眼。
阮漠寒一向善于识人,但面对姜凯伦,她一点底气也没有。姜凯伦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
如果姜凯伦有一对和她一样敏感的耳朵,她也一点不会意外。
姜凯伦会听到简烁的声音吗?阮漠寒托过简烁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她本来是打算狠狠咬住简烁的舌头的。
但是。这时。
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蓝紫的云层退散,一轮始终藏在厚厚云层之后的满月,露了出来。
月光皎皎,倾泻而下。
阮漠寒眼睛也敏感,被突如其来的月光,晃的一愣。
刚才准备好的噬咬姿势,不知怎么就泄了力。
一个恶狠狠的吻,突然变得至轻,至柔。
四片柔软的唇瓣,像她们身边不远处、春天绽开的花瓣,又像夜莺鸟腹下最柔软的那撮羽毛。
带着香,带着月光的旋律。
舌尖轻微滑过,带来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