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淡漠的。
阮漠寒说:“你想让柏静娴做什么呢?”
“想让她像妈妈一样,拍拍你的头,说一句不疼了、没事了么?”
阮漠寒再次拍拍简烁的头:“不疼了,啊。”
简烁狠狠打开阮漠寒的手,像只落水的猫一样,一阵猛摇头,直到这时,终于有匆匆路过的行人在看简烁了。
估计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简烁凶猛摇头,墨黑卷曲的长随之飞扬,像猫甩掉毛上的水珠一样,把粘在头上的樱花瓣甩了个干干净净。
“咕噜”一声,嘴里还来不及咀嚼彻底的鸡胸肉被她吞下肚去。
她把手里三明治的空包装纸狠狠甩在阮漠寒脸上,阮漠寒淡淡把包装纸从眼前拿开后,简烁的脸上,已经重恢复了妖异又鬼魅的笑容。
“很好。”
“很好啊漠姐。”
“游戏到现在,看来开始加码了。”
阮漠寒起身,把手里的三明治包装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走了。
她的身后,伴着春日的风,又一阵妖魅而轻不可闻的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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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罕见的现今日众人的八卦,与工作有关。
“今天那英国公司的客户,来了十几个吧?好大阵仗。”
“一早就来了,简总都跟他们开了大半天会了,午饭都是在会议室吃的。”
“宋秘书听到简总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给他老婆打电话,一脸严肃,说这关系到聆音生死存亡什么的。”
“真的假的?聆音这么大航母不会说沉就沉吧?不行我还是先得在招聘网上看看工作,有备无患。”
阮漠寒充耳不闻,走回自己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八卦是:
“那女人,好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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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要交给客户的表格以后,阮漠寒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热茶。
回到自己办公室,扭开百叶帘,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小歇片刻。
她逻辑严谨,安排得当,知道在高强度的工作以后,适当的休息,才能保证接下来的工作不出错。
阮漠寒喝着热茶,看到楼下有一辆宾利添越驶过。
不是紫色,是普通的黑色。并非简烁的车。
却让阮漠寒想起那天,她在看到简烁那辆紫色添越以后,莫名与一辆紫色玛莎拉蒂斗起了车。
度飙到城市公路的极限,车窗打开一条缝,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体内急剧上升的肾上腺素,让狭小车厢内的温度都跟着灼热。
那是一种阮漠寒从未体会过的刺激的快感。
感觉是简烁才会做的事。
阮漠寒喝着热茶,眼神从楼下移开时,无意间瞟到半垂的百叶帘尾部,有一个小洞。
靠大办公室那面落地玻璃的百叶帘,是在阮漠寒要求下配的。但靠马路窗边的这一幅,是旧物,有上一任总监使用后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