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备注1)”
她絮絮的声音含混不清,化为一片模糊又怪诞的背景音,好似专注力全在自己的手指上。
手指的力道并不轻柔,遇上丝里的结,带着力道拉开,连带着阮漠寒的后脑勺微微向后一晃,
头皮酥麻微痛。
简烁把阮漠寒的一束长握在手里,用浅紫色头绳绑成一个高马尾:“好了。”
她退开一步,笑嘻嘻的,像一个孩童在欣赏自己刚刚画完的杰作。
阮漠寒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竖条纹衬衫,卡其色短裙,浅紫色头绳绑的一个高马尾,青春无敌的打扮。
像艾咪。
可一双极致淡漠的眸子,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薄而透的丝袜加黑色高跟鞋。
又是阮漠寒。
极之的清纯,极之的淡漠,在此时的阮漠寒身上奇异的融合在一起。
简烁在她身后舔舔嘴角,像只饥饿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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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竖躺在床上,脑后垫着的鹅绒枕很软,微微撑起她的头。
她的一双眸子半垂着,就能看到窗外白茫茫的霾。
让整座城市,变作一片迷雾森林。
简烁横躺在她的小肚子上,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手指无聊的捏着墨黑尾一晃一晃,扫在阮漠寒的皮肤上。
“有点痒。”阮漠寒打开她的手。
“哦。”
简烁无聊的扭了扭,一双妖魅却空洞的眼,瞪着天花板。
阮漠寒扭头,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瞟了一眼。
简烁在看她上周贴过qie*听器的天花板一角,其实现在,已经了无痕迹。
“为什么你还是没什么感觉呢?”简烁问:“艾咪也不行?”
阮漠寒不答话,再次转头,望着窗外茫茫的霾。
简烁好像手不能闲着,又把阮漠寒扔在床上的淡紫色头绳摸起来,一扯,一扯,像在玩弹弓。
阮漠寒突然起身:“你起来。”
简烁跟着坐起,像只迷茫的猫。
阮漠寒把她一头墨黑浓密的头扯在手里,简单梳理两下,拿过淡紫色头绳,在简烁的后脑勺上高高绑一个马尾。
两人面对面坐着,修长的腿都盘在柔软的鹅绒床上。
房间里始终没开空调,有点冷,阮漠寒能看到简烁和她自己的小臂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简烁没怎么绑过这样的型,平时她都是很妖冶的打扮,这会儿觉得奇,摇头晃脑的。
脑后的高马尾就被她甩着,一晃一晃。
阮漠寒拍拍她的脸:“清纯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