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的电话或微信,统统不回。”
“过年也是她一个人过的,我想问问,她……还好吗?”
阮漠寒想起春节后初见的那一次,简烁埋头喝汤的样子,还有她手边餐桌上,堆满的泡面和自热火锅。
阮漠寒不知该如何回答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便只是说:“她是成年人,会照顾自己的。”
柏静娴笑笑:“奶奶也这样说。大概全家人里,只有我觉得她从没有长大。”
阮漠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柏女士,你好像很会看人。”
这样识别人性的能力,囿于家庭厨房,其实很浪费。
柏静娴不想再耽误阮漠寒的时间:“阮总监,不好意思,耽误你回会议室了。”
阮漠寒摇摇头表示没事:“再见。”
她走进会议室,听到柏静娴的脚步,轻轻在柔软地毯上响起,又停下。
好像在凝望她的背影。
阮漠寒趁着开门的时候回头去看,柏静娴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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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完会不久,已到六点,阮漠寒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笑响起:“我就知道会先遇到你。”
“你好像从不在办公室加班。”
阮漠寒瞥一眼角落:“怎么,转换阵地了?”
今天下午没在电梯旁见到简烁,她还在想,简烁会不会已登堂入室,追到钟韵丽家里去。
转念一想,怎么可能。
且不说钟韵丽允不允许,单说简烁,怎么会失去阮漠寒这位重要且唯一的观众。
那时她就已经知道,会在地下停车场见到简烁。
简烁慵懒笑着:“在你们办公室外面,当着那么多人,我只能一味装娇羞小白兔,连钟韵丽的面都见不到,怎么追下去?”
“地下停车场多好。”她走近阮漠寒:“昏暗,幽闭,像是地下的另一个世界。”
“人来到这里,戒备都放松,yu望都苏醒。”
她贴着阮漠寒的耳朵,鼻息喷上那颗浅棕色的小痣:“阮总监,你说是不是?”
阮漠寒面无表情的走开一步。
简烁见无论自己怎么挑逗,阮漠寒都不为所动,无聊的哼一声。
她晃晃手里的信封,像是对着阮漠寒献宝:“看,门票,我攻陷钟韵丽的武器。”
阮漠寒瞥她一眼:“不会话剧票吧?”
简烁笑嘻嘻:“你怎么知道?”
“钟韵丽觉得自己高贵风雅,最爱画展、话剧这一套,那位脑满肠肥的徐董事,偏偏对这些毫不感冒,显然不能满足她这一层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