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回过神来:“抱歉,我们开始吧。”
******
晚六点,阮漠寒准时下班,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出电梯,竟看到简烁,蹲在角落对着一辆车底:“喵。”
听到阮漠寒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漠姐,猫又跑了。”
语气委屈,像撒娇。
漆黑的眸子,如天真的幼童,一片赤诚的看着你。
可看到底,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真实的情绪。
阮漠寒收回目光,并不理她,往自己车子旁边走。
简烁笑着追上来:“我今天演的怎么样?”
像是很需要观众的认可。
她的这一场戏,阮漠寒是唯一真正的观众。
阮漠寒淡淡开口:“我以为你会用金钱攻势。”
“为什么?”
“那钟韵丽,摆明了从小没吃过什么生活的苦,长大了也专找有钱人,显然物质享受对她很重要。”
简烁带着一点笑意,睨着阮漠寒。
阮漠寒:“怎么,我说错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耳朵敏感,双眼敏锐,善于识人察色,一切细节都很难逃过她的捕捉。
简烁只是笑。
她忽然问:“你真的结过婚吗?”
阮漠寒瞥她一眼,不答。
简烁嘟哝一句:“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阮漠寒并不回应,只是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你太不会恋爱。”简烁狡黠一笑:“你对钟韵丽的判断没错,从小到大,我相信她挑对象的标准,都是金钱至上。”
“饰,包,到后来珠宝名表,我相信她都没少收到。”
“所以?”
“所以呀!”简烁笑嘻嘻:“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若她见过世面,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若她一派天真,就带她去看世间繁华。”
竟然很有道理。
钟韵丽见惯了金钱与物质。她唯一没见过的,是体贴与深情。
简烁又献宝一样把手里的保温杯晃晃:“猜这是什么?”
“罗汉果茶,听到她今天嗓子有一点点哑,我特意买了保温杯泡的,待会儿等她下班,塞她手里,话也不说一句就撤。”
她笑嘻嘻的,眼底却闪着冰冷的寒光。
拿着保温杯,抵到阮漠寒面前:“我这样追她,你什么感觉?”
她比阮漠寒稍稍高一点,这会儿逼近,微微低头,阮漠寒刚好能嗅到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