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带不同的礼物,阮漠寒从不拒绝。
如果简烁带大嫂煲的汤,阮漠寒就直接拎回家给阮清音补身体。
如果简烁送一堆可爱的毛绒玩具,连阮清音都嫌幼稚,阮漠寒正好送给笑研年纪更小的孩子。
简烁问她:“开心吗?感动吗?”
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瓶养乐多的高度:“就这么一点点,有吗?”
又变成半瓶养乐多的高度:“或者这么一点点,有吗?”
阮漠寒的眼神和语气一天天更冷漠:“没有。”
简烁从阮漠寒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真实的冷漠。阮漠寒不是演的,是实实在在一点也没感动。
简烁愈兴奋:“是吗?”
阮漠寒几乎可以看到简烁内心那个无聊的小孩,在激动的摩拳擦掌。
她却只觉得烦。
转身,撇下简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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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阮漠寒收到那串陌生号码来的短信:“酒店,17o4。”
阮漠寒每次都是瞥那号码一眼,就把眼神移开。
她不会记下简烁的号码。
吃过午饭,阮漠寒驱车把阮清音送到医院,两点,准时按响了17o4的门铃。
简烁来开门。
她今天穿一条g家最款的裙子,大紫大绿大橙,明晃晃的颜色拼在一起像金刚鹦鹉,穿在她身上却意外和谐。
因为再混乱的颜色,都会被她那张明艳的脸压住。
妖冶的五官,是全身永恒而唯一的亮点,亘古不变。
阮漠寒走进房间,脱了大衣。
一贯的白衬衫,黑窄裙,与简烁形成鲜明对比。
简烁跟在她身后:“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追你,你好像觉得很烦。”
语带兴奋。
“你追我我是很烦。”阮漠寒道:“但这和你包*养我当金丝雀是两回事。”
“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我们的关系是我收你钱,替你办事。”
“你分的很清楚。”简烁很高兴:“这很好。”
她问阮漠寒:“你要洗澡么?”
阮漠寒摇头。
她上次就没洗澡。简烁一开始要求她洗,之后却好像变得不太在意。
阮漠寒问:“不洗可以吗?”
简烁慵懒一笑:“随便。”
阮漠寒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她一开始被简烁吸引,是因为简烁的冷漠和强硬。
对,强硬,带一点点嫌弃的态度。言语上的和动作上的。
然而这时简烁凑过来,解拉链的动作却很轻柔。
阮漠寒的窄裙滑落在地上,还是和上次一样,薄而透的丝袜,黑色高跟鞋,小腿线条纤长而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