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干脆利落的穿着衣服,简烁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光着,举起自己的手指来看。
“你看。”她给阮漠寒看自己亮晶晶的手指:“你真不想?”
“不想。”
简烁若有所思:“那你可比褚行云有意思多了。”
阮漠寒并不理她,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你送我的年礼物。”简烁忽然说:“坏了,怎么办?”
阮漠寒瞥她一眼。
简烁坐起来,双手撑在面前,赤*身1uo体,不谙世事:“青提开始坏了,怎么办?”
阮漠寒:“你还把青提带回去了?”
简烁点头:“那可是我唯一收到的年礼物。”
“你家没有垃圾桶吗?”阮漠寒冷冷道:“青提坏了,就扔了。”
她走了。
最后关门前的一眼看到,简烁重躺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百无聊赖。
床真的太大了,她一个人躺着,就渺小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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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第二个周一,是聆音开集团会的日子。
所有员工聚集在顶楼会议室。
阮漠寒听了一半,全是套话。她觉得无聊,一个人走到楼顶的天台,指间夹着一支烟。
意外看到中央的花坛边,坐了一个人。
是褚行云。
褚行云回头,见是阮漠寒,熟稔的冲她点了一下头。
阮漠寒走到她身边坐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忽然想起褚行云备孕,又收起来。
褚行云笑一下:“你抽吧,我以前也抽,当让我透口气。”
阮漠寒这才把烟点了。
做到阮漠寒和褚行云这样的级别,偶尔从集体会议上溜号,也不会有人指摘。
天阴沉沉的,云很厚,天气预报说有雪,但直到现在也没落下来。
云就那样阴鸷的压在人头顶,显得连风都是灰色的。
灰色的风,扬起阮漠寒浅棕色的。她涂了红宝石色口红的唇,是此时天台唯一的亮色。
褚行云再没涂过口红。
阮漠寒的红唇间,缓缓吐出一缕烟。
楼顶风大,氤氲的烟雾很快散开,她夹着烟的手指被风吹着,冷的僵。
她想起简烁的唇,前天,曾吻在她的小腹,滚烫的。
褚行云忽然开口:“你知道每天来给我送礼物的那人是谁?”
“是坐拥聆音的简家二小姐。”
阮漠寒默默不说话。
褚行云跟她说这些,可见多么寂寞。褚行云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比阮漠寒更熟悉的人都没有。
阮漠寒轻声问:“你因为这个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