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走上前,把剩下六把伞接过:“别浪费。”
她在市场部门口放了三把,研部门口放了三把,各附一张纸条:“没带伞的同事自取。”
绝对公平。
下班时间,阮漠寒开着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天遂简烁愿,真的下起雨来。
这样细密的雨,在邶城的冬日并不常见。
接下来一个周末,连着元旦小长假,加上天气不好,马路上车流密集。
阮漠寒夹在其中,缓慢挪动车子。
忽然瞥见路边,一把蓝色的伞。
是褚行云站在路边等车,简烁跟在她身旁,撑着那把蓝色的伞。
跟褚行云隔着半身的距离,像是生怕惹褚行云烦。
褚行云没看她,没跟她说话,也没问她剩下的伞去哪儿了。
由着简烁在她身旁,大半把伞偏向她的方向,自己的大半身子淋在雨中,透湿。
褚行云只望着车来的方向,当简烁不存在似的。
一个红灯过去,车流动了,阮漠寒轻踩油门,跟着缓缓往前走。
车子滑过简烁身边。
简烁撑着伞,笑得一脸天真而满足,孩子似的。
只是脸上飘落的雨丝,更显得她眉眼如墨,妖冶又虚无。
好像密集人群中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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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十二点,阮漠寒已经上床。
她每晚十二点入睡,早上七点醒来,规律至极。哪怕今天是跨年夜,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耳边有隐隐烟花声传来,阮漠寒耳朵敏感,只觉得吵。
床头柜上的电话滋滋作响。
还没睡着的阮漠寒,摸起来一看,是那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接起来,简烁慵懒的声音传来:“明天在酒店,1625。”
“就为了说这个?”
“啊,无聊嘛。”
阮漠寒的卧室里很静,她细细听着,简烁那边有碰杯的声音,电子乐的声音,众人喧闹着说“年快乐”的声音。
简烁没跟家人在一起,好像也觉得朋友闹的没意思。
年想给人打电话,应该是通讯录里翻了一圈,最后竟是给阮漠寒这只金丝雀打的。
阮漠寒说:“我不要1625,我要17o4。”
“为什么?”
“我习惯一成不变。”
阮漠寒直接把电话挂了,翻身入睡。
简烁又打来一个电话,她没有再接。
第9章
周六,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