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抬起头来。
简烁故作惊讶喊了一声:“云姐。”
褚行云先是一愣,神色很快恢复淡然,点了一下头:“阿烁。”
云姐?阿烁?
阮漠寒不露声色。
她坐得远,但敏感的耳朵,仍能听到简烁故作黏腻的声音,让周身的落雪都糊成了一片。
简烁在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一周前。”
简烁故意瞄了一眼褚行云面前的工牌:“进聆音工作了?”
褚行云点点头:“我还要上楼开会,先走一步。”
脚步匆匆的走了。
剩下简烁一个人站在雪中。
这会儿雪下得大了,簌簌落下来,像鹅毛,带着一种要把简烁掩埋的架势。
简烁个子高,站在大雪中,背影薄薄的一片。
她望了褚行云的背影一眼,才向阮漠寒这边走回来。
“我好想她啊。”简烁在桌边坐下,嬉笑道:“她还和以前一样,不怎么理我呢。”
阮漠寒望着简烁妖冶的脸,脑中冒出“故作深情”四个字——
嘴里说着想,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
像今天的落雪一样冷。
简烁在她耳边絮絮说着:“云姐还和以前一样,那么淡漠,她今天穿的灰色大衣跟我很情侣吧……”
阮漠寒耳朵里,却听着雪落进简烁咖啡杯的声音,奶油溶解,落雪滴进去,像陷进沼泽,暧昧又黏腻。
阮漠寒站起来:“我要走了。”
简烁不悦:“我还没说完。”
阮漠寒抬抬腕上的表:“四点到了。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简烁又嗤了一声:“你走吧。”
阮漠寒站起来走了。
走入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以前,回头望了一眼。
简烁还一个人坐在咖啡馆外,百无聊赖,把玩着手里的猫眼墨镜。
落雪掉在她的鼠灰色皮草上,出零落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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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阮漠寒是在周五接到简烁电话的。
“这周我们还是不做。”简烁慵懒笑着:“失落吗?”
阮漠寒坐在会议室里,她刚开完会,周围还有没散尽的同事。
她把手机音量调低,声音也压低:“你失落吗?”
简烁很机灵:“你在工作?”
“没有。”
简烁不信:“周围有同事吧?”又笑着说:“想象一下两周前,你在酒店的样子。”
她描述得绘声绘色:“一身的汗,坐不住似的向后躺,一手支在床上。”
又说:“再想象一下,如果我现在在你身后,吻你耳垂上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