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求被满足,可云航内心依旧觉得空虚。
想要一些更粗暴的疼爱。
他很难受,眼睛忍不住泛潮,轻声喊“沧月”的名字。
“我在。”沧月明知故问:“怎么了?”
云航:“……”
又要诱导他,又不肯满足他。
恶劣的要死。
沧月叹气:“哥哥,这里是外面,别人会听到的。”
云航气得打了他胳膊一巴掌。
“啪”地一声十分响亮。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这都怪谁……”
他当然知道不可以,虽然其他人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地闯过来,但和求偶期在泳池不同,云航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沧月并不生气,尽管在屋子里看不见,却精准地用拇指擦掉云航眼角的泪水。
“我帮你好不好。”
云航胳膊挡在眼睛上:“随便你。”
海潮气息,紧紧围绕在屋子里。
-
次日,云航醒得很早,脸色疲惫。
昨晚上沧月帮他解决了一次就收了手,但是他自己还忍着,于是只能在别的地方欺负回来。
两人闹得其实并不晚,但云航被诱导折磨了一晚上,整个人焦躁不安,半夜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忍不住找沧月,内心很渴望,道德感又不允许他在外面做出出格的事情。
他被这两股情绪反复鞭笞,精神不太好。
沧月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心疼地去拉他的手。
云航瞪了他一眼,躲开了。
当夏洱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沧月跟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垂着脑袋跟在云航身后。
夏洱的目光放在他的耳朵上,缓缓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双人类的耳朵。
鲛耳从他们破壳时就伴随着他们,就和健康的手脚一样,从来没有过变出人耳的例子。
夏洱心脏砰砰跳。
要不是求生欲时刻提醒着他,他甚至想打开终端悄悄拍下来。
“早。”等两人走近,夏洱同他们打招呼:“刚才我和小伙伴们出去找了点吃的回来,吃点?”
云航不太有胃口,谢过他的好意,然后说了今天的计划。
“蓝因是他们的筹码,如果不将他带出来,那苏葛抓鲛人的行动就不会停止,鲛人就永远不会安宁。”云航眼下乌青一片,明显没有休息好。
“他的造神计划不敢公之于众,我们把蓝因带出来,明面上他不敢做什么,但暗中肯定会对鲛人实施报复,所以无论这次行动成功与否,你们的处境都可能会很危险。”
唐长言在旁边“呵”了一声:“去掉‘可能’,知道苏葛为什么要对鲛人赶尽杀绝吗?苏葛害怕别人复制他的计划,如果大6上只有一个鲛人,那就没人可以复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