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没有继续动作,脑袋搁在云航的肩膀上,享受他对自己的捉弄。
到了最后,只有云航唇齿泛酸。
他红了眼眶,开始骂骂咧咧。
“你是混蛋,你卑鄙,无耻!”
但也无法控制地同沧月撒娇:“你抱抱我……”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
但他不抗拒,他顺从。
身上的毛孔全部张开,努力吸收浓郁的诱导气息。
云航摸着他身上的鳞片,难受地出声:“沧月……”
他感受到了求偶期的诱导力量,恐怖到让人害怕。
感官和内心的渴望比平时更加强烈,意识是清醒的,行为是不可控的。
沧月此刻想对他做任何事情,云航都不会拒绝。
他感到委屈,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哭过,遇到难事大多数时候忍一忍就能过去,熬过就好了。
然而此时被诱导着,情绪变得十分脆弱,像是引诱伴侣来抚慰。
云航脸上触到一抹温暖。
沧月的瞳孔仍旧泛红,目光却开始清明。
他擦去云航脸上的泪痕:“不哭,航航。”
又用手抚摸他的头,怜惜地把人拥在怀里:“对不起,吓到了吗?”
云航更委屈了,眼泪又掉了几颗。
明明没有被吓到。
这种情绪来得太突然,好在他之前做过功课,知道这只是求偶期的正常生理现象,他并不害怕。
这是鲛人得意的杰作,他们享受伴侣的依赖。
沧月得意地摆动尾巴。
幅度不大,只是云航被他卷着,难免被跟着带走。
云航从头红到脚:“你不是答应了回卧室吗,怎么在这里……”
沧月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交缠。
“航航。”他和他脸颊碰脸颊,冰凉与火热交织,沧月哼哼:“你现在得忍耐一下。”
起初,云航神情迷茫,但很快就懂了。
沧月求偶期才开始,虽然此刻已经清醒,但本能让他必须时刻处于原型。
尾鳍欢快地拍打着水面,浴池水哗啦啦,涌出池边,溢的到处都是。
就算经历过,云航仍旧羞耻不已。
……
沧月身子松懈下来,整个人靠在云航身上,闭着眼。
再仰头蹭一蹭。
慵懒到极致。
但云航就没那么好受了。
他被诱导,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和沧月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可沧月什么都没有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