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只有佣人守着。
“小少爷。”
“沧月呢?”
“沧月少爷在楼上。”佣人说:“您出门后他一直在等您,泳池也不去,房间也不回,在客厅坐了很久,我劝了两句也不听,不过今天中午倒是乖乖把营养餐吃完了。”
云航安静听完,最后没忍住扬起嘴角。
“还有吗?”
佣人继续道:“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不过没多久就进来了,脸色不太好。”
云航猜测沧月是想去大门口蹲他,但到了门口又开始委屈自己把他一个人丢下,开始怄死。
云航已经能完全想象到沧月的表情。
“辛苦了。”
他轻手轻脚上了楼,小心打开卧室,屋内漆黑一片。
借着屋外的灯光,能隐约看见床上鼓起一个包。
沧月似乎没有现他进来了,身影一动不动。
云航没有打扰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沙上,准备去隔壁屋子洗漱。
刚转身,咸湿的海潮气息将他包围,他被拥进了一个怀抱,可身后明明没有人。
云航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影还在。
云航没有戳穿他的恶作剧,按照原计划去了隔壁。
刷完牙洗完脸,海潮气息都不曾离开,甚至在云航吐掉漱口水的时候,密闭的浴室有风撩起了他的头。
等他玩够了,云航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渍:“我要洗澡了。”
海潮气息突然变得浓烈,连云航都能感受到激烈的波动。
“你出去。”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海潮气息变本加厉,试图从他的衣摆里钻进去。
云航好不怀疑,如果有手的话,对方一定会亲自为他解开纽扣。
越来越不像话了。
腹部感受到一抹湿凉,路过之处,留下细密水珠的痕迹。
云航忍无可忍:“沧月,我要洗澡。”
被点名道了姓,海潮气息终于住了手,它换了位置,委屈地勾着云航的幺指。
这样撒娇,云航语气忍不住柔和下来:“我洗完就来陪你好不好?”
然后手背被蹭了蹭。
半分钟后,室内的海潮气息褪得干干净净。
云航松口气,调好水温,站在下面将自己淋了个彻底。
今天穿的有点厚,幸亏餐厅有恒温系统,不至于让他在唐长言面前出丑。
脖颈的伤口沾到水有微微的刺痛,云航伸手摸了下,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忍不住想起资料上的话:求偶期来临的前兆,鲛人会对伴侣进行标记,比如噬咬。
沧月有时在噬咬前,会先亲昵地和他贴贴,等他脖颈适应异物的触碰,才会用尖齿刺穿皮肤。
这是他琢磨出来的方法,云航觉得羞耻,但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降低疼痛感,蜷缩着脚趾,忍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