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第一次的结果和这次拿出来对比,让云航更直观感受道沧月的变化。
断裂的尾骨已经愈合,身高急拔高,失去的肌肉力量也在恢复,已经远同龄人。
怪不得最近沧月越来越爱缴住他,可能泳池已经不够他使用的了。
该换大的了。
“不过他的求偶期是个麻烦,我们测不到他的作时间,提出的问题也不配合回答。”柯教授十分头痛:“因为他过往不幸的经历,对外人的戒备心十分强,除了你谁也不愿意信任。”
……所以沧月刚才脸色才那么黑?
“需要我做些什么?”云航问。
柯教授了一份资料给他:“这上面详细写了鲛人求偶期的情况,作前会有些症状,得你自己注意下,有不对或者不懂的地方要及时询问。”
沧月的情况和别的鲛人不太同,至少他还没有遇到过独自忍耐三年求偶期还能完全存活下来的鲛人。
普通鲛人就算独自熬过了求偶期,身体也会留下诸多后遗症,比如生育障碍,对同伴的渴求度减少,失去欲望,不再愿意抚养子嗣等。
但沧月身上完全没现这些情况。
柯教授十分感兴,向云航解释完后,试探问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沧月能为医院提供一些他的鳞片,这是非常值得研究的案列。”
云航没有直接应下,道:“我会帮你们转达的。”
柯教授又叮嘱了一些事项,沧月的尾骨已好,不过为了避免留下后遗症还需要进行康复训练,让他凭借本能多使用尾巴,想做什么都可以。
云航诚挚地说了谢谢。
后面他为自己也做了检查,不过人类体检报告在另一边的综合大楼里,需要他自己去取。
综合大楼人很多,普通居民全在这边问诊,云航怕沧月紧张,全程紧紧牵着他。
往前走了几步,云航隐约感觉有不少目光落在他们这里,但他没有感受到恶意。
云航有些疑惑,转头想问沧月,目光凝住。
沧月没有戴帽子和口罩,任由黑色长垂在身后,薄透的耳鳍已经长得十分漂亮,曾经深凹的眼眶变得深邃,五官的优势开始显露出来。
云航才猛然惊觉,他家的小鲛人变了。
“沧月。”云航有点兴奋,扯扯他的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悄声道:“他们在看你。”
“嗯?”沧月不懂含蓄,抬眼大大方方往周围一扫,一连撞到好几道偷看的目光,有人慌忙将目光挪开,把目光放在他旁边的云航身上,希望不尴尬得那么明显。
但在沧月眼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些人在觊觎云航。
鲛人感到不满。
嘈杂拥挤的大厅忽然变得湿闷不已,温度调节系统在一瞬间失灵,空气变得稀薄,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