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了也会疼……
忽然,鼻尖捕捉到一道模糊且对他有致命吸引的雄虫气息。
奶味中夹着甜香。
“雄主!”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低低的,但蕴含着极度厚重的情深。
气息越来越近,浓稠得阿齐兹大口呼吸。
身体随着精神掀起的滔天巨浪颤动。
就是雄主!
忽然,身边窸窣声加重。床上躺着的军雌青筋暴起。
若是平常,身边突兀出现声响,被精神力折磨得不像样的军雌也能找准敌人的致命点,瞬间击杀。
但他没有。
他只是眼角绯红又湿润,轻轻地、慢慢地将身旁的人拢入怀中。
触觉有了实感,藏进生命的记忆呼啸而来。
军雌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张开双眼。
刹那间,呜咽出声,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苏夷白脸上。
“雄主,我好想你。”
哽咽嘶哑,像暴雨中倒在水坑里小猫,细弱的泣音揪得人心脏生疼。
“唔……”苏夷白不安轻哼。
雄虫进入蜕变期,张牙舞爪的精神力凝聚成实。它们四处探寻,焦躁不安。
突然,一股强烈的冰雪信息素弥漫整个卧室。它们像找准了猎物,缠丝般将这里唯一的雌虫包裹。
苏夷白只觉得像被关在蒸笼中,热得厉害,迫不及待地去触碰温凉的东西。
忽然,一阵惑人的香气顺着鼻腔直达心底,犹如雪域中的冷香,惹得他轻轻喟叹。
阿齐兹羽睫颤动,小心翼翼地将苏夷白拥抱。
他的精神力已经到了暴动边缘,急需要雄虫的疏导。但他像是毫无所觉,淡金色的眸子极力张开。
一寸一寸,扫视已经好久不见的雄主。
苏夷白黑眸半阖,像染了白霜的紫葡萄,全是迷茫。
他本能地搂紧,唇角轻蹭,一吻即离。
苏夷白有些茫然地舔了舔唇,像第一次蹒跚学步的小黄鸭。回味过来,苏夷白像逮住猎物的头狼,凶狠霸道,兴奋撕咬。
阿齐兹温柔地看着他,放任着。
“哼唔!”脑中骤紧,精神海激荡。
雄虫的精神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潜伏在了精神海中,调皮又极具占有地紧紧拉扯着。
阿齐兹清醒的弦崩断,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他想:梦吗?
但双手紧紧的,用了最牢固的钳制箍着苏夷白的腰。即便是梦,也要紧紧抓住。
苏夷白不知道生了什么。他向来是个平和的人,从未体会过脑中如此的兴奋。就好比从高空跳伞,这种他从未尝试也不敢尝试的东西带来的心跳加。
意识回笼,接管身体。
疲惫的感觉如排山倒海一般,他只来得及睁开水雾弥漫的黑眸,望了一眼搂着的人。
很美,他想。
*
夜晚悄然过去,交颈而卧的两人藏在灰色的被子底下。
“唔!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