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搞得伊芙琳早上五点多才到宿舍。因为第二天还有课,两人腻歪一会儿,杰德就着清晨先回哥谭了。
杰德一走,她整个人都处于精神兴奋、身体疲惫的通宵状态,最后只睡了半个小时就匆匆去上课了。就这还是她嘱咐卡尔叫了她很多遍才把她叫起来的——日夜颠倒的后果。
可能自己的状态疲惫过了头昏昏欲睡,甚至还有之前接待他们的纽约大学的志愿者同学过来问自己要不要去医务室。
这可能就是小别胜婚吧。
可真是甜蜜的痛苦。
“下一节是社会调查研究。”伊芙琳给杰德打电话。
“嗯嗯,你给我的课表里有。”杰森手上还一直忙活着。昨天没有想在纽约呆那么久的,他得赶紧把手头上接的活做完。
“不过你真的不需要赶紧睡一睡吗?我现在都感觉身体有一些迟钝。”伊芙琳一边感慨,“真希望每天都能那么玩,不用上课,不用工作。做一条梦想是世界和平的咸鱼。”
这句话引起了杰森的注意,“世界和平?”这是伊芙琳第一次和他提到疑似有关血头女的事,所以她的任务和世界和平有关?黑暗力量希望世界和平?
“对啊,世界和平。”伊芙琳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感觉,“世界和平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很多事情就不用做了。”按劳分配、公有制、没有私人占有的矛盾,漂亮国赶紧加加入社会主义阵营吧,那她回种花家肯定也更方便了。
说起这个,其实她这些年来想过回国看看,但她的条件却不太允许。
不得不说,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价值观之类根深蒂固的事还是让她有些无法融入。
举个简单的例子,漂亮国人看美国队长就是美国精神的凝结,那是一代人的精神支柱,是一个象征,任何人都无法成为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就只有那么一个。
但对种花人来说,那些勇于争先的警察、消防员、医生、运动员、记者、基层工作者……每个人都可以是种花精神的凝结,每个人都可以是每一代的精神支柱,家国情怀为先,为家为国的每一个人都是种花队长(?)。
这是根源于意识形态和民族文化的不同,是个人人权至上和家国主义情怀的碰撞,是个人英雄主义和人民群众观点的矛盾。
也许在一些理中客看来,这没有是非对错。但作为在社会关系里生活的人,活的就是立场和信仰,我们不能辜负为我们付出的每一个人,而不是某一个象征,不是吗?
对她来说,自己不能算适应得差,但绝对不能算适应得好。起码看着推特、ins上一些一边倒针对种花的言论她偶尔会忍不住对线,然后被一些网友骂得很惨。这种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东不东西不西的。
就像是即便披上了一层皮,但她的内里还是那个种花人。这两段人生经历也导致自己对种花有向往的情绪,但又逃避这件事——她是那个自己,又不是那个自己。
这和在外留学不一样,她有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割裂的人生经历又会让她在深夜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有时候也许只有她,或者和她亲近的诸如盖尔、马弗他们才能感受到自己细微的差别,幸好他们也只认为这是个人性格的问题。
而且好像和种花有壁一样,那股“神秘的东方力量”让这个世界的各种奇奇怪怪乎常理的事都无法跨越到那边,他们根本接不到种花的任务——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
等等,如果这个世界是由各种影剧构成的,那种花会不会有傻白甜都市偶像剧……那寒国呢?!
遍地霸道,咦~鸡皮疙瘩起来了。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伊薇?伊薇?”杰德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你还在吗?”
“啊我在。”伊芙琳感觉回答,“刚才走了个神。”
“你没事吧?”杰森皱皱眉,“去休息休息吧,请个假。”
“我当然没事。”杰德都没事,她这个有能力的更不可能有事了!
“对啦!”伊芙琳说了一下今天上午考虑的问题,“下次我回哥谭吧。”如果总是让杰德过来找她,她也怕这样让他心里不平衡。
杰森根本没想那么多,“好。”
“古德曼!古德曼!嗨!”
伊芙琳一边往下一门课的教室走,一边和杰德叨叨一些有的没的,就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扭头一看,嚯,是头抹得油光水滑的斯通,aka霹雳火。
要不是关系没到那么好,她都想问一句你是要去参加宴会吗?
“有人叫你?”杰森过人的听力听到了对面的声音,还能隐约听出来是个男性。
“嗯嗯,一个同学。”她停下脚步,快和杰德说了句“稍等”,便扭过头来看斯通。
“是我的书买好了吗?”还挺快。
“事实上。”他故作轻松地说,“其中一本版本太多了,我不知道该买哪个。”
“就我拿的那个版本就够了。”
“emmm。”斯通露出了点大男孩的心虚,这让伊芙琳直觉不好。
“怎么?”
“那本绝版了,你拿的那本是最后一批。”
“!”伊芙琳好好回忆了一下,好像有一本真的是绝版了,老师说过的!
她有些无奈,向斯通打了个手势,跟电话对面说道:“我之后打给你。”,得到了杰德“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