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晏析贴得更近，「你不是说，我是送子观音么。要是做了措施，我还怎么送子？」
薄薄的气息，沾了坏。
林以柠被他撩拨得脸颊绯红。
「你要是再胡说，就自己走回去。」
晏析轻笑。
片刻，车子驶上别墅区直的青灰路面。
林以柠才又问：「你春节打算怎么过？」
在林以柠的记忆里，晏析是不过春节的。因为每年的春节，晏老太太都会回江城贺家，而晏正昭都是和梅萍晏槐一起过。
「没什么打算，可能会陪奶奶吧。」
林以柠点点头，她其实猜到晏析会想要陪晏老太太。
「你呢？」晏析问她。
「我啊，明天陪我爸过，买了初一回洄水镇的车票，想回去看看外婆。」
「回苏市？」
「嗯。」
「那男朋友呢？」
林以柠侧眸看他，「先寄存吧。」
晏析哼笑。
车子一路驶向明水湾。
*
明水湾公馆。
晏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见林以柠正站在落地的阳台边。
室内开著暖气，浅白的窗帘拉起，林以柠穿着宽大的男式T恤。从背后瞧去，空荡荡的，莹白的一双腿又细又直，只脚踝上还有未褪去的青色指印。
「在做什么？」
晏析从身后将她圈住，带著刚刚从浴室出来的热气。
他的胸口是热的，体温似乎总比她的高一点。
「你看，这样好不好？」林以柠靠在晏析身前，指著窗角。
原本的圣诞节麋鹿铃铛，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不仅如此，来的那一只小鹿的鹿角边上还多了一只蝴蝶结，变成了一只漂亮的小雌鹿。
这是林以柠从伦敦圣诞集市上买的那一个。时隔五年，两只小麋鹿也团聚了。
窗边开著浅浅的缝隙，有风荡进来，两只小鹿晃了晃，敲击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贴在一起。
晏析圈著林以柠，低头故意问：「你看它们在做什么？」
林以柠笑：「在贴贴？」
「小鹿有贴贴，男朋友也想要贴贴。」
说著，晏析的唇已经落在她的耳后，轻轻吻著。片刻，又用湿软的唇肉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轻抵。
他早已了解她所有的敏感点，像是一个充满耐心的猎人，一点点的磨著，让猎物臣服。
因为刚刚洗过澡，两人身上有相同的气息，木质的香气混了乌龙微苦的茶香，缠绕在一起，在温暖的室内蔓延酵。
「别亲了……」
半晌，林以柠软软的声音响起。
长被拨到一侧，后颈已经是连片的红痕，沾了薄薄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