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烟冷笑不已。
这场棋局里,没有赢家,全都输了。
班烨,会救她吗?
大概不会吧,这个男人太自私。
瞧瞧吧,班烨这会儿坐在王座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喝吐后就接着喝。
他看着好平静啊,还像往常那样,将烛台拉近,用朱批阅奏疏。随后,他轻抚着案桌上摆放的金印和虎符,忽然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他拿起面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阴沉下脸,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庭烟白了眼男人。
多熟悉的画面,当初的她,就这样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到后来,红豆就出来了&he11ip;&he11ip;
&1dquo;烟烟,还疼么?”
班烨放下镜子,冷不丁地问了句。
&1dquo;疼。”
庭烟实话实说。
&1dquo;我想和你说说话。”
班烨将镜子放下,踉跄着从王座起来,慢慢地挪到庭烟跟前,坐到褥子边上。
他替女孩将被子掖好,轻抚着她的柔,笑问道:&1dquo;唐林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庭烟默然,她这辈子最不想听的,就是唐林二字。
有时候她觉得,班烨都强过唐林。
那个人,就像阴沟里的臭虫,阴损又恶心。
班烨轻轻拍着被子,像哄孩子那样:&1dquo;他说咱们练了心经,最后的结局不是疯,就是死。他还说,我能帮你化解掉心经。到时候,我就立马&he11ip;&he11ip;”
班烨凄然一笑,俯身,凑近女孩,轻声问道:&1dquo;你想不想我救你?”
&1dquo;你会么?”庭烟反问。
班烨嘿然一笑,没说话。
&1dquo;所以,何必问呢。”
庭烟闭眼,不想看见这男人。
练了心经,那就是个毒,一辈子都甩不掉了,除非同样练过心经的人化解,否则,那就等着疯,等着死。
&1dquo;大伴问你个问题。”
班烨轻吻了下女孩的额头,柔声问:&1dquo;如果我先你一步疯掉,你愿不愿意照顾我?”
&1dquo;愿意。”
庭烟狞笑:&1dquo;我会每天打你出气,直到我也疯了。”
&1dquo;哈哈哈。”
班烨大笑,轻拧了下庭烟的鼻梁。
&1dquo;商量下,能不能下手轻点,别打脸。”
庭烟哽咽不已。
明白了,他果然不愿救她。
哪怕留给自己的清明时间不多了,他也不愿浪费,还要贪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