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那你躺下。”
庭烟从跟前拿了个枕头,扔给魏春山,小指挖了下耳朵,哼道:&1dquo;枕头给你了,我可困死了,要睡啦。”
&1dquo;好,好。”
魏春山连连点头,抓起枕头,倒头就睡。
今儿忙乱了一整天,又被三哥打了一掌,可是要多睡会儿补补元气。小丫头片子恁多事,嫌吵?拿被子蒙住头呗,恁矫情。
&1dquo;我尽量小声些,快睡吧。”
&1dquo;嗯。”
庭烟闭眼试图去睡。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紧张,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闻见胡子大叔身上有种味道,说不上好闻,但是挺吸引人的,能让人脸红耳朵热,心也跳得快,也很欢喜。
以前从来都没有生过这种事啊,她难不成生病了?
正乱想间,那能掀起房顶的呼噜声再次传来,一声比一声大。
庭烟心烦不已,缩进被窝里,可那声音简直无孔不入,肆虐着她的耳朵。最后忍无可忍,庭烟索性起来。抱着膝坐在魏春山的头跟前,借着微弱月光,仔细打量眼前这男人。
眉毛又黑又长,鼻梁特别挺,侧脸的轮廓好看得很,真俊!
他个头太高了,这个炕又短,两条腿只能像个&1squo;人’字一样分开。
真是哪儿都好,就是打呼噜太讨厌了,吵得人头疼,该怎么制住他呢?
庭烟冥思苦想了良久,悄悄爬下了炕,摸着黑寻到魏春山的靴子,右手按住鼻子,左手伸进他的皮靴里,两指夹出他的袜子。
而此时,魏春山亦醒了。
他向来警觉,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立马能醒来,这是一个行伍之人必备的素养。
这丫头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那个姐姐红豆醒了,要暗害他?那红豆实在狡猾手狠,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活了。
不管怎样,只要这女娃娃敢动手,他一招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1dquo;胡子叔叔,你醒了么?”庭烟小声问。
魏春山皱眉,并不动声色,佯装打呼噜,拳头却捏了起来。
&1dquo;哼。”
庭烟娇嗔了声,慢慢地爬上炕,盘腿坐在魏春山跟前,手在他的脸上晃了晃,这男人真是睡得和死猪一样,那呼噜打得像杀人般。
庭烟抬手,轻轻捏住男人的下颌,一点点掰开。
&1dquo;胡子大叔,你可别怪我,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