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又要搞事情了,这次很大,非常大。
有读者问到魏春山,回复一下哈,不出意外,六章之内绝对出现。不出现我双更也要他快点死出来
第3o章、美人毒计
红豆略收拾了下,特意在头上戴了个垂珠串儿的璎珞,用蘸着胭脂,在唇边点了两个圆点作酒窝,挑了件银红色绣黑梅花的袄儿穿上,这才带了月牙儿下楼。
这些日子住在胡氏小院,她早都里里外外走了无数遍,晓得这儿有十五个稳当妥帖的家奴和仆妇,知道每日的肉菜茶酒是买了王城的哪些铺子,摸清了小院的财货有多少。
前几天&1squo;月华初上’的五个帐房先生过来交账本,她顺手将这几个怂包打昏,拿绳子绑起来扔在墙角,然后喝茶嗑瓜子儿,翻了一下午的账本。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那&1squo;月华初上’每日的花销大的吓人,单单姑娘的脂粉头油这一项就得千百两,还有数十个茶博士、酒饭量、吹拉弹唱的清倌人工钱也不少,更别提各类禽肉野味,都是流水似得往进买。
花的多,不用问,赚得肯定更多。
没想到这胡媚娘看着骚,做生意的本事竟这样大,算是个人物了。
还记得晚上胡媚娘回来后,看见她一页页翻账本,登时恼了,瞪着眼直骂人,最后索性往账本倒了一罐子火油,一把火全烧了个干干净净。
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儿,斜眼看着那骚狐狸笑:烧吧烧吧,反正姑娘我能倒着给你背一遍。
骚狐狸气得没法子,连夜收拾细软搬了出去,走的时候撂下句话:我和班大人这些日子忙,等腾出手再好好料理你这小妖女。
来呀,谁怕谁。
红豆掩唇嗤笑,不禁得意洋洋。
往前瞧去,一门的花厅就在眼前。
刚提起拖泥裙准备进小院,红豆忽而停住脚,觉着得先过去偷听一下。想到此,便带着月牙儿从小院外头绕过去,穿过一片凤尾竹丛,蹑手蹑脚地摸到花厅后边的窗根儿底下。
红豆半跪在泥地上,食指放在嘴边,冲恨得咬牙切齿的月牙儿做了个嘘的动作。
她慢慢地将花厅窗子推开条缝儿,屏住呼吸朝里看去。
花厅素雅简单,地上摆了几个燃着银炭的火盆,墙上挂着四君子字画,书架上放了不少先秦书简和帛书来充风雅。
此时卫蛟和曹文瑞正坐在四方扶手椅上,一边吃着酒菜,一边说着话儿。
许多日子没见,卫蛟还是那副欠揍的骄矜。
而驸马爷曹文瑞瘦了好几圈,依旧俊秀,但神情凄楚沧桑,眼窝深深凹陷下去,唇色乌,下巴隐约显现胡茬,身上穿着豆绿色的直裰,脚蹬双厚底牛皮靴子,腿边放着根黄花梨木的拐杖,时不时弯腰揉着左腿,一脸颓丧倒霉相。
看来这些日子,驸马爷吃了不少苦头,想必对琳琅的怨恨又增了不少。
红豆强忍住笑,勾勾手,让月牙儿也过来偷偷看。
只见卫蛟端起酒壶,给自己和驸马爷满上流香小酒,三杯两盏下肚后,卫蛟轻轻地拍了下曹文瑞的肩,笑问道:&1dquo;我大妹妹身子不打紧了吧。”
曹文瑞重重地放下酒杯,啐道:&1dquo;胡媚娘这些日子端茶递药的伺候她,大约好了点。哼,她都这幅德行了,心里还想着去寺里看那秃驴渊献,当真可恨。”
&1dquo;大妹妹确实太过了,你也别放心上。”
卫蛟翘起二郎腿摇晃,搓着牙花子,从桌上拉过来个紫檀木小盒,打开,从里面拿出几张房地契、卖身契,还有几支做工精致的钗環,一股脑全都推在驸马爷跟前,笑道:&1dquo;正经跟你说事,这些东西你拿去哄红豆,务必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甘愿为你做任何事,舍了身子去接近班烨。”
&1dquo;怕不行吧,班烨可不是轻易对付的主儿。”
曹文瑞一张张点验契书,笑道:&1dquo;可不是我心疼吃醋,这王城无人不知,班烨从不近女色。”
&1dquo;这你就错了。”
卫蛟用筷子头点着吃食,冷笑道:&1dquo;我听媚娘说了一嘴,那班烨这两个月常来&1squo;月华初上’吃酒,总是叫头牌秋穆陵给他弹唱小曲儿,两人早都有过肌肤之亲。前不久秋氏忽然失踪,说是得了痨病死了,班烨那老小子果然郁郁寡欢,满腹心事的样子。呵,也是巧了,不知道媚娘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红豆这么个小妖女,样貌和秋氏有几分相似,甚至比那秋氏更俏些。”
说到这儿,卫蛟搓着手,啧啧了几声,笑道:&1dquo;小丫头又骚又知儿,若是能为我们所用,更好不过了。”
&1dquo;怕是不行。”
曹文瑞夹了筷子炙牛肉,摇摇头,笑道:&1dquo;大哥这些年往班烨那里塞了无数细作,往往不出三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怕这丫头做不了。”
&1dquo;不行也得行!”
卫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瞪着曹文瑞,疾言厉色道:&1dquo;年前公父收到封告密信,说班烨是梁帝安插在我大燕的细作,这事太大了,咱们朝廷岂能让梁国奸人祸乱了?可恨我一直抓不到老贼的把柄,不得不铤而走险,使出这招美人计。”
说罢这话,卫蛟起身,按住也要站起来的曹文瑞,正色道:&1dquo;少卿,拉拢红豆姑娘你做最合适,军中还有事,为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