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烨从胡媚娘的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他何尝不知媚娘是为了他好?此番落入赵煜圈套,落得个人财两失,主子若是知道,定要大雷霆。况且而今从庭烟身子里凭空冒出来个诡计多端的小妖女,对他和主子都是威胁。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对庭烟,着实狠不下心啊。
&1dquo;媚娘,”
班烨叹了口气,头深深垂下,颓然一笑:&1dquo;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全都答应你。”
&1dquo;娶我。”
胡媚娘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等他的回答。可当看到他犹豫了,看到他为达目的而准备说违心话的眼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1dquo;开玩笑呢,竟当真了。”
胡媚娘懒洋洋地起身,依旧妩媚动人,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却泪流满面:&1dquo;她体内有余毒,所以才盲了眼,我现在拟几个方子,熬成药水泡澡,每日半个时辰,大约能治好。至于她的胸口的伤比较难治,得你帮着来化解。”
&1dquo;就这么简单?”~班烨松了口气。
&1dquo;不然呢。”
胡媚娘凄然一笑,想了想,冷声道:&1dquo;其实还有种法子,更快。”
&1dquo;什么?”~班烨忙问。
&1dquo;阴阳和合。”
胡媚娘深吸了口气,啐了口,道:&1dquo;将她体内的毒过在你身上。”
&1dquo;这&he11ip;&he11ip;”
班烨似有些犹豫,手轻抚着庭烟的侧脸,淡淡一笑:&1dquo;不太好吧”
&1dquo;是么。”
胡媚娘冷笑了声,重重地甩了下袖子,径直朝书桌走去,嘲讽道:&1dquo;何必口是心非呢。”
雪似乎更大了,只半个时辰,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偶尔飞过一两只迷踪的寒鸦,找不到归处,出绝望的悲啼。
玲珑朱楼被笼罩在漫漫飞雪中,如雾似幻,倒真有几分神仙居所的味道。二楼常年不住人,要冷些,屋里很黑,只在窗沿边点了盏小油灯,比起一楼的清幽雅致,这儿似乎太过简单,仅仅一床一桌罢了。
庭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她只记得晕了好几次,眼睛还是很难受,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七岁那年,她被母亲藏进了衣柜,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乖囡囡,别怕,妈妈就出去一下。
她怎么能不怕?宫里全乱了,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疯了一样杀人,到处都是血和死人。
后来,母亲把柜子从外头锁住,把她关在里面。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
好不容易推开条缝儿,却看见屋子里有好多人。母亲被一群逆贼团团围住,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无助又可怜,年仅十七岁的堂哥卫蛟将一个黑布包扔给母亲,笑的狰狞:我把你儿子的脑袋砍掉了,送给你玩。
母亲抱着那个布包,疯了一样叫,她从头上拔下钗,想要和卫蛟拼命,谁料却被二叔给环抱住,一把撕掉了衣衫。
怎么能忘记,那卫蛟给二叔打了个千儿,乖巧地退出,并将门关好,笑呵呵地说:二叔您好好享受,侄儿先行告退&he11ip;&he11ip;
往事如刀,每每想起都扎得人疼。
&1dquo;烟烟,别怕,大伴会救你的。”
听见这声音,庭烟吓得一哆嗦,想要躲,可身上实在太疼,没有半点力气,连话都说不出。她觉自己的右臂好像被人接好了,有了知觉,关节处涂了好些刺鼻的药膏,让人闻着呕。
就而此时,她察觉到班烨在脱她的衣裳,他的指尖很凉,慢慢地划过她的胸膛,到腰,再往下到腿。
她不知道,他又要怎样往死整治她。
&1dquo;丫头,你别怨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庭烟不禁冷笑,她就算再傻再瞎,也能听出来他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很愉悦。
就在此时,她感觉身子一轻,被班烨放进了满是药水的澡盆里,水很暖,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她,登时减少了身上的痛楚。
也就在瞬时间,她觉澡盆里多了个人,药水承受不住两个人,往出溢了好多,掉落在地上,出刺耳的滴答声。
她没法动弹,只能由着班烨把她抱地坐到他腿上,随后如同烂泥一样贴在他身上。
&1dquo;做,做什么?”庭烟用尽全力才说出这话。
&1dquo;救你。”
班烨低头,轻吻了吻女孩的顶,手掬了捧水,帮她洗掉头上、脸上的血污,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背,环抱住她很久,很久,这才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长带勾过来,将她的长拢成个髻,用带绑起,柔声道:&1dquo;烟烟,你记不记得先前说,要做大伴的媳妇儿。”
&1dquo;不记得。”
庭烟咬牙否认,此时她的半张脸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得厉害,也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慢慢升腾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当初阿娘那句调笑和比划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了,班烨是个男人&he11ip;&he11ip;
&1dquo;不要。”庭烟想要说话,可竟不出声,只能拼尽全力躲开他的落在她脸上的吻。
&1dquo;可你会瞎,也会死,不怕么?”~
班烨微喘着,将庭烟脸上泪吻去,咬住她的下巴,想要吞掉,可又怕弄疼了她。品着怀里的女孩微微挪动,使劲儿往水里钻,好似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