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班烨一愣。
是啊,这姓赵的杂碎欺辱的可是他的丫头,那和在他头上撒尿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账册可是东京主子想要的东西&he11ip;&he11ip;
&1dquo;痴心妄想!”
班烨重重地冷哼了声,细想了片刻,并未对赵煜下手。他抱起庭烟,朝地窖口走去。如今也只有再去逼问公孙宜那老匹夫了,只要一问到账册的藏匿之处,他立马千刀万剐了赵家这小畜生,送他和家人团聚。
正在此时,赵煜阴恻恻地笑了声。
&1dquo;班大人,你可是要上去问公孙宜?”~
班烨停住脚步,微侧身,斜眼看向地上趴着的赵煜,这小子饶是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可仍能瞧得出股俊美儒雅的风流,果然是冠绝一方的人物。
&1dquo;你这是白费力气。”
赵煜紧紧按住心口的那道伤,强忍住眩晕,虚弱道:&1dquo;公孙宜在二十年前就和我爹是刎颈之交,当年他被燕王派去梁国学习礼仪文化和律令经籍,恰巧我爹那时正在东京给胡老拜寿。
老大寿,宴请朝臣和各国遣梁使,席间觥筹交错,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当时公孙宜年轻气盛,三杯黄汤下肚就红了眼,拍案指责梁国欺压燕国实属无道暴君之举。小小一个遣梁使敢当着众权臣的面大放厥词,自然要受点教训,后来,胡老随便寻了个由头,就让公孙宜背上偷窃府中御赐玉璧的罪名,不仅除去他遣梁使的身份,还将他扔进了牢狱。
我爹敬公孙宜的气节和风骨,私下出千金上下打点磕头,救了他小命,恢复他身份,这份恩情,他公孙宜合该记一辈子。去年我赵家出事后,他自然佯装称病,潜入梁国上下奔走,救我藏我,哪有出卖我的道理!
反正我是个病痨鬼,没几天好活的了,去年和公孙宜去东京告御状,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既然报不了仇,那便算了,让账册与我陪葬也好。”
&1dquo;公子好一张巧嘴。”
班烨白了眼赵煜,不再多与这病痨鬼多废话,直接抱着庭烟跃出地窖。他回身,用足尖将木盖一挑,封住地窖,随后轻轻地将怀里的女孩往地上放,柔声道:
&1dquo;丫头,下来走。”
&1dquo;不要。”
庭烟赶忙缩着身子,脚踩在班烨的靴子上,就是不下地,哭得越厉害:&1dquo;好疼,站不住,你抱我嘛。”
&1dquo;哎。”
班烨越心疼,抱着庭烟走出这漆黑沉闷的厨房。
&1dquo;大伴,我想洗澡。”
庭烟双手紧紧搂住班烨的脖子,哭得浑身直抖。这会儿出到来了,寒风呼飒飒地吹来,直往棉袍底下灌,如同刀子一般一遍遍刺着伤口,又冷又疼。
庭烟想起了刚才,那个男人在她身上任意妄为,还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无耻的话挑。逗她&he11ip;&he11ip;这都怪班烨,都怪他把她关在厨房里!
&1dquo;我究竟哪里碍着你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要把我关起来!快回桐宫,我再也不想出来了。”
庭烟恨极了,使劲儿打着班烨的脸和脖子,又抓又挠,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被欺辱。
&1dquo;丫头,都是我的不好。”
班烨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任由丫头将委屈泄在他身上。瞧着丫头哭的越厉害,班烨嘴角似笑似怒地抽了下,厉声道:&1dquo;唐林,把公孙老狗给我带进来!”
片刻间,唐林押着个矮胖的老头从院外进来了。
这老头双臂被反绑在背后,花白的头零乱不已,口边和胡须上沾了好些血,脸似乎被人打过,如同含了个鸡蛋,肿的老高。
&1dquo;公孙宜,你好厉害啊。”
班烨狠了狠心,将庭烟放在地上,他也不理会女孩抓住他的小腿使劲儿摇,让他抱她,求他不要撇下她,直接朝着公孙宜怒喝:
&1dquo;老匹夫你睁大眼瞧瞧,好好看一下你那侄子对庭烟做了什么禽兽之事!”
公孙宜听了这话,抬头,他瞧见庭烟的狼狈样,登时一愣,可还是没言语。老人眸中透着怀疑,可不自觉朝庭烟走了两步,他没了舌头,只能含含糊糊地问庭烟:
&1dquo;小公主,你,你怎么了?”~
班烨蹲下去,环抱住庭烟,大手轻抚着女孩的头,柔声诱导:&1dquo;丫头,你告诉你的公孙老师,赵煜对你的花骨朵做什么了?”~
&1dquo;不要。”
庭烟觉得羞耻,她此时只想赶紧回去,哭着扑进班烨的怀里:&1dquo;回去好不好,别逼我了。”
&1dquo;你要是不说,大伴就把你扔到地窖里。”班烨压低了声音,在庭烟耳边狠声道。
&1dquo;他,他&he11ip;&he11ip;”
庭烟哽咽不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种事,可是又怕班烨再把她扔下,只有忍着愤恨回想方才的事:&1dquo;他一开始拿手指弄花骨朵,后来,就,就进来了,我的花骨朵开了。”
&1dquo;然后呢?”~班烨深呼吸了口气,拳头紧紧握住,按捺住愤怒。
&1dquo;后来,他强迫我吃蝴蝶。”
庭烟想起那只蝴蝶钻进赵煜的身子里,又吸食她的血,最后化成三颗丸药,不由得反胃,捂着口直呕吐。
&1dquo;吃,吃蝴蝶”
班烨半张着口,越震怒,他晓得丫头年纪小不懂人事,对身上的东西一律叫为小包子、花骨朵&he11ip;&he11ip;那么蝴蝶,不就是男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