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陈砚松打了个响指,笑道:“吴十三那天晚上去嫖,紧接着你就出现打了云恕雨,后面我便私底下找到那女人,仔仔细细地问了原委、你们俩的样貌特征、语气脾气,并且当场让她画了下来,拿着画和先前掌握的极乐楼杀手秘档一比对,更能确认你俩的身份。”
戚银环这才现这男人心思深不可测,哪怕被妻子误会,也没有解释半句,她真是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兴了。
戚银环得意笑道:“只是你没想到,我居然躲在你家里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陈砚松摇摇头,叹了口气:“只是呀,你们既然收了我老婆的银子,就该好好履行诺言,帮她找孩子,吴十三存银的地下钱庄正好是我开的,这腌臜无赖最近取了好几回银子,天天跑去赌坊豪赌。”
“说话注意些!”
戚银环白了眼陈砚松,“若师兄是腌臜无赖,你就是阴险畜牲,我们极乐楼招牌在那儿呢,童叟无欺,既答应了就会办到,他雇了个更擅长寻人的道上兄弟,出去找孩子了。”
陈砚松忽然紧张了,皱眉问:“有线索么?真能找到?”
“不知道。”戚银环盯着男人坏笑。
陈砚松心咯噔了一下,不,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弱点和软肋。
“那就听天由命吧。”陈砚松撇撇嘴,无所谓一笑:“不过是个丫头,又不能继承家业,聊胜于无罢了,也就玉珠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过两年生个儿子后,也就渐渐忘在脑后了。”
“丫头怎么了?!”戚银环忽然生气了:“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
“好好好。”陈砚松连连摆手,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呢,行,你们女人最厉害总行了吧。”
陈砚松半个身子歪在床边,狎昵地上下打量着女人,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女人高挺的曲线,暧昧地笑:“你这小骚货,有了情郎还来给爷下媚药,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若我说真看上了,你信么?”
戚银环亦调笑。
“说正经的。”陈砚松打了下女人的屁股,那娴熟的手法,仿佛他俩认识好多年似的。
“嗯~”戚银环娇哼出声,笑得花枝乱颤:“杀手来找财神爷,当然是做生意喽,本小姐最近手头有点紧,很缺钱。”
“哦?”陈砚松手托住腮,笑着问:“那你能为我做什么?”
戚银环飞了个媚眼:“你不是很讨厌隔壁院儿的大爷么,我帮你做了他,一口价,一万两,保准干干净净的,官府只能查出他的死因是突然中风。”
“听起来不错。”陈砚松手指卷着女人的头玩儿:“只不过就这么让他死了,有些太便宜他了。”
陈砚松垂眸想了片刻,笑道:“我们家老大最近得了王爷行宫地砖的差事,兴奋得跟喝了黑狗血似的,急嘈嘈地开窑烧制,还真让他在正月十五烧出批好货来,这么着吧,我给你几个小伙计的名字,你呀,就制造场意外,弄死这几个人。”
戚银环斜眼觑向男人,坏笑:“你这是想故意破坏大爷的工期?”
“不不不。”陈砚松摇了摇手指,从怀里掏出把钥匙,给女人解开手脚的锁链,笑道:“依照我那大哥的性子,这个要紧关头,他肯定得花银子将这死人的事压下去,王爷差事要紧嘛,但这时若是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他草菅人命,那么他既丢了生意,又会身败名裂,多好哪。”
得到解脱的戚银环身子顿时缩成只虾米,屈伸了几回四肢后,她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嘟着嘴:“你太他妈坏了。”
陈砚松凑近女人,就在吻到她红唇的瞬间,猛地挣脱她,站了起来,双手背后:“怎么样,这买卖做不做?”
“那就看您给的价钱合不合适喽?”
戚银环坐起来,略整了整衣襟,下床穿鞋。
“五个人。”
陈砚松笑道:“满共三百两。”
戚银环阴阳怪气地嘲笑:“您这是在打叫花子?”
“我在跟你谈生意哪,要么说你们这些亡命之徒贪得无厌,我老婆那三千两还不够哪?”陈砚松笑呵呵地补了句:“安顺侯家的千金,戚穗言小姐。”
听见戚穗言三个字,银环脸刷一下变白了,她猛地冲上去,掐住男人的脖子,冷声问:“我的来历便是在极乐楼,都属于封存的极秘之档,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你或许能晓得我长什么样儿,可能也晓得我在楼里乱七八糟的过往,但绝不可能知道我的来历,说,谁告诉你的!”
陈砚松神色自若,轻抚着女人的胳膊,笑问了句:“极乐楼谁最恨你?”
戚银环瞬间明白了,松开男人,咬牙切齿道:“十七那个小畜生!怪不得他比旁人都晚离开洛阳,原来给我埋坑去了。”
戚银环眼里满是杀意,却笑看着陈砚松,问:“你既然晓得我的来历,准备怎么做?拿我父母家人要挟我?”
陈砚松从抽屉里拿出包银子,塞到女人怀里:“这是一百两定金,好好给我做事哦,十九姑娘,以后咱俩合作的机会太多了。”
戚银环噗嗤一笑,明白了,这老狐狸这是在拿她的家里人威胁,但同时给了她银子,也算向她示好。
只不过他知道的秘密再多,也不如她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