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松立马想起当日回家时,在主屋见到的那个貌美丫头,男人唇角不由得浮起抹笑,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坐直了身子,慵懒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穿着下人衣裳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戚银环。
戚银环看上去并未打扮,但是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别了朵红杜鹃绢花,两只耳垂上戴着样式普通的小银环,脸上未施粉,只淡淡描了眉,寒风将她面颊吹得稍红,越显得灵动清丽,标致可人。
戚银环提着只食盒,进来后一直低着头,怯生生地偷摸瞅了眼书桌背后的陈砚松,小脸顿时更红了,她不急不缓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婢环儿,给二爷请安了。”
“起吧。”
陈砚松动了下手指,他懒懒地窝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笑吟吟地上下打量女人,柔声问:“你就是二奶奶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孤女?”
“是。”戚银环身子都在抖。
陈砚松莞尔浅笑:“你好像很怕我,二爷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您是主子。”戚银环咽了口唾沫,耳朵都红了。
陈砚松舌尖轻舔了下唇:“既是主子,怎么不见你前些日子来拜见?”说到这儿,他目光锁在地上的那只食盒上,笑着问:“是二奶奶叫你来送夜宵的?”
戚银环微微摇了下头:“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承奶奶和二爷的活命大恩,不知如何报答,方才见书房这边还亮着灯,便自作主张给您做点宵夜。”
“哦?”陈砚松将桌上的书和推开,笑道:“呈上瞧瞧。”
戚银环暗笑,原以为接近陈砚松很难,没想到居然这般容易,不愧是风流公子,见到个平头正脸的女人,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不对,是色狼。
戚银环低着头起身,踏着小碎步走到书桌跟前,小心翼翼地将食盒里的瓷碗端出来,偷偷看了眼陈砚松,现这那男人正笑吟吟地看她,她也立马作出又羞又吓的反应,忙别过脸。
“原来是元宵。”陈砚松用勺子搅和了下,舀起一只送进口里,连连点头:“不错嘛,是爷喜欢的黑芝麻白糖馅儿的。”
男人有意无意地朝女人的纤腰和丰满的胸脯瞅去,笑着问:“今年十几了?”
戚银环羞道:“十九了。”
“十九是个好数儿。”陈砚松又吃了两颗元宵,他的脸忽然涨红了起来,仿佛椅子上有针戳似的,不安地左右扭了下,并且松了松领子,咳嗽了几声,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戚银环暗喜,媚药作了。
女人垂泪,故作委屈:“奴父母都去世了,洛阳有个亲戚,头先日子去找了,但没找到。”
陈砚松抓起女人的手瞧,见她吓得往走抽,他强攥住,凑近了,贪婪地深嗅了口,似在闻她手背的膏子味儿,又似在闻她袖筒里散出来的体香,男人的声音有些变了,微微轻喘着:“别怕,我就是心里不高兴,想跟你说几句话,你来陈府有段日子了,想必瞧见我和二奶奶闹别扭,你说,我和她到底谁过分?”
戚银环扭扭捏捏地装作害怕,强笑道:“那个……嗯……二爷您是男人,该包容女人的小性子,只、只不过奴婢在家时父母常教诲,夫子天出头,妇人在家要从夫的,且男人家纳妾本是常事,奶奶似乎有些、有些……”
“呵。”陈砚松坏笑,啪地打了下戚银环的手背:“你倒是个知情知心的妙人儿。”
陈砚松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粗重,忽然,男人暴喝了声,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将女人强抱到床那边。
“呜——”戚银环吓得挣扎,泪眼盈盈地望着压在她上面的男人,又不敢叫了。
别说,这小子长得虽不如师哥那般漂亮,可绝对算得上俊美非凡了,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中带着几分坏,居然挺迷人的。
就在戚银环分神之际,她忽然觉到这男人不知从哪里翻出几条细铁链,将她的双手双脚绑锁在床的四角,她整个人呈一个羞耻的大字。
这、这……戚银环居然有些兴奋,这男人挺会的嘛。
“二爷。”戚银环吓得如小猫儿似的哼了声。
“闭嘴。”陈砚松俯身从床底捞出只酒瓶子,牙咬开塞子,喝了口,随之俯身逼向戚银环,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的瞬间,强势地吻了下去。
戚银环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有些急不可耐了,他经验很丰富,很会吻,将喝的酒给她嘴里传了过来,情动之下,她也迎了上去,若不是双手被绑,她肯定要紧紧抱住这个俊俏男人,吃干抹净他!
袁玉珠啊袁玉珠,你抢走了我的师兄,那我便睡了你丈夫,咱们也算礼尚往来了。
正在戚银环得意洋洋间,忽然,她觉男人不动了,他凑到她耳边,轻笑了声:“极乐楼的银环蛇十九娘,你好呀。”
戚银环立马警觉起来,瞬间朝男人脖子咬去。
可是陈砚松比她反应更快,立马从她身上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云淡风轻地站在床边,歪头看她。
“二爷。”戚银环娇嗔了声,哭得梨花带雨:“您、您说什么呀。”
“装。”
陈砚松嗤笑了声,从袖中掏出方帕子,仔细地擦嘴上的涎水和胭脂,“那天我回家见了你一面,你神不知鬼不觉给我下了媚药,害得我控制不住情欲,伤害了我老婆,自此以后我就开始提防着了,天天吃解药,以防万一,等了这么久,姑娘,你终于出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