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章谦溢朝站在门框跟前的沈晚冬勾勾手指,笑道:“从今日起,你就跟我住这儿了。”
“这儿?”沈晚冬微低下头,有些难以开口:“要不,您让我和外院的女仆住一间吧,这儿,仿佛有些挤。”
“你以为要和我睡一张床?呵,想的倒美。”章谦溢玩味一笑,下巴朝浴房努了努,道:“明儿我让人在那间屋子支上张床,我睡那边。不过我可提前警告你,本公子太了解你们这等女人的心思了,别老想着怎么勾。引我,没用,本公子阅女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不差你这款儿。”
沈晚冬冷笑了声,屈膝福了一礼,淡淡道:“您多虑了,奴家可不敢。”
“是么?”章谦溢白了面前这楚楚可怜的美人一眼,冷声道:“你要记住,你从头到脚都属于本公子,我什么时候愿意放手了,你才自由,懂么?否则,”
“否则怎样?”
章谦溢像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否则,我会做很可怕的事,你承受不起。”
话音刚落,外头的仆人敲了三下门,恭敬地说:炉子已经烧上了碳,酒也烫好了,这会儿能否给公子端进来。
待章谦溢同意后,一个看着十分干净的中年仆妇领着个清秀的小丫头进来,这两人并不敢抬头乱看,各做各的,她们将床铺好,并且往里头放了只铜制的汤婆子;往三间屋子各摆了只烧得正旺的炭盆,屋子登时暖了起来;又从外边抬进来三桶热汤,倒在浴桶里,并且还撒了些花瓣。
做完这些事后,这两个女仆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并且把门也掩上了。
沈晚冬一看见那冒着氤氲热气的浴桶就犯怵,这章谦溢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把她洗干净了,做那种事?
谁知章谦溢忽然阴测测地冷笑了声,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套白色轻薄的寝衣,扔到沈晚冬身上,鄙夷道:“别乱想那些淫。邪的事,只不过本公子喜洁,你若要睡我的床,就得洗干净。”
沈晚冬剜了男人一眼,手紧紧攥住寝衣,一动不动。
“那可否请公子先行回避?”
“呵。”章谦溢冷笑了声,自顾自开始宽衣解带,背对着沈晚冬,嘲讽道:“装什么装,从梅姨园子里还能出来贞洁烈女来?你放心,我要是偷看你一眼,我就把眼珠子抠下来,让你踩着听响儿玩。”
沈晚冬白了眼章谦溢,转身走向浴室。
她太清楚章谦溢和梅姨其实就是一路货色的人,心黑手毒,你要是不听话,他们总会有几百种践踏你尊严的法子。
沈晚冬一边脱衣裳,一边伸着脖子朝寝室瞧。换了衣裳的章谦溢此时正坐在桌前,在烛下仔细地对看账本,时不时还在纸上写些什么。
如此看来,他应该会忙好一会子吧。
沈晚冬暗松了口气,抬腿进了澡盆,坐了进去。一股股一簇簇的热意登时包围住她,整个人仿佛像松了口气似得。
她扭转过身,背对着后面的男人。
忽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背心似乎冷森森的。回头一看,果然,章谦溢正笑吟吟地站在浴桶跟前,一手拿着个青花瓷酒壶,另一手夹着两个杯子,这男人个子极高,略一垂目就能看见水中的春光。
沈晚冬下意识往水中蹲,她将长拉到胸前,试图遮住赤。裸的身子。
“公子说话不算数呀。”沈晚冬笑着嘲讽。
“哪里不算数?”章谦溢嘿然一笑,往前走了几步,他半蹲在澡盆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沈晚冬的若隐若现的乳。沟,坏笑:“没错,我是说过,如果偷看你,立马把眼珠子挖出来,可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呀。”
“你!”沈晚冬气急,低头,不理会这强词夺理的恶鬼。
“小妹,哥哥今儿给你教,以后除了我,千万别相信任何男人的话。”
沈晚冬不禁心里冷笑数声,暗骂:最不能相信的,怕就是你!
“来,咱俩碰一杯。”章谦溢往酒盅里倒了杯香浓扑鼻的热酒,送到沈晚冬唇边,另一只杯子则在澡盆里舀了满满一海,笑道:“喝一个。”
“不想喝。”沈晚冬往后躲了些。
“都送你嘴边了,赏个脸嘛。”章谦溢先喝了口洗澡水,挑眉坏笑:“真香,我都快醉了。小妹,你要是不喝,那我可就进来了,咱俩来个鸳鸯戏水。”
沈晚冬抢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扭头不理会男人。
“这才乖嘛。”章谦溢说着话,从屏风上抽下条手巾,在水里浸湿,轻轻帮沈晚冬擦背,柔声笑道:“其实哥哥还有件事,想要教给你。”
“什,什么。”
不知为何,沈晚冬感觉自己浑身软,头晕眼花,眼睛困得都睁不开。
“男人给你准备的酒,千万别喝,除了我给你的。”
沈晚冬大惊:“这,这酒里有?”
她已经没了力气,意识逐渐在消散。看来今天,当真是躲不过这劫了。
谁知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公子,老宋带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让他先等着。”章谦溢冷冷回话,他温柔地看着越迷糊的沈晚冬,两指划过沈晚冬的侧脸,然后一直往下,到锁骨,到胸,最后停在那个疤上,用大拇指轻轻搓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