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她?
下一刹又兀自摇头——没办法问。
虞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笑:“你怎么啦?”
“咳……”他又咳一声,电光火石间措辞已在脑中翻了几个来回,终是委婉开口,“陛下,臣从前……不曾有过经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陛下恕罪。”
嗨,就这事儿啊!
虞锦一拍大腿:“不要紧,你没经验,我有啊!”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话音未落,楚倾的脸腾地红了。
——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话音落下,虞锦自己也脸红了。
——她这是说了句什么鬼话!
两个脸红到耳根的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僵硬对坐着,僵硬得好似被美杜莎狠狠瞪过。
半晌,楚倾迟疑着、迟钝着,探了下她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我刚才说了啥!”
“我这张嘴是欠抽吧!”
“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姜糖!姜糖回来!让我抱抱!”
“……”
楚倾抿了抿唇,好笑地觉得她反应好似也不必反应这么大?
于是在虞锦尴尬到脚趾蜷缩时,他主动伸手,摸向了她的系带。
虞锦打了个战栗,打得浑身又酥又麻。她讷讷地看着他,一边沉醉与他温柔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你还能主动,看不出来啊!
楚倾听得眉心一跳,从容不迫将她系带抽开。又过了两秒,她觉他的手僵在了系带处。
“?”她从那股震惊里回过劲儿来,侧低头看系带,“怎么了?”
定睛之间,楚倾也正垂凑近:“好像抽成死结了。”他瓮声瓮气。
虞锦:“……”
“我这是出师不利吧……”
“不对,这是他出师不利!”
“这什么戏剧化情节。”
“我家元君了不起!”
楚倾一壁闷头抠死结一边听到她脑海中一连串的揶揄,原本滋生的三分紧张淡去,化作一股被调侃后的无地自容。
“哎嘛,圆房当晚解扣解大半夜,我以后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咦咦咦怎么看起来比刚才更紧了?还解得开吗!!!”
虞锦盯了半晌,诚恳提议:“要不剪了吧。”
楚倾抬头看她,她立刻转身,下床去找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