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打得颇重,她痛得齿间直颤,鲜血从鼻中淌下,显得面目狰狞。
她弯下腰,执起她的下颌,仔仔细细打量起她来,
楚枚,她在历史书里读到过这个名字。虽然课本里写得极为笼统粗略,也足以让她知道楚家后来的翻盘与此人有关。
只是她没想到竟能如此见面,而且她看上去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虞锦回想着她方才骂语中提及的人,皱了皱眉头:“你是楚倾的姐姐?”
一顿,又问:“你如何会在太学?”
“啐!”楚枚一口唾在女皇面上。
虞锦闭眼滞住,楚枚蔑然骂道:“拿男人出气算什么本事!”
周遭唰然死寂。一时之间,连呼吸声都全然消失不见。
意欲行刺、唾面辱君。
楚家这回死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虞锦呆滞脸:大家给评评理,这像身为女主该受的委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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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乞求
意欲行刺、唾面辱君,楚枚所为惊天动地。
是以圣驾尚未回宫,事情就先传回了宫里。楚倾楚休都大惊失色,楚休更是心底一片死灰。
完了。
他飘了几十年,看到江山的风云变幻,亦看到楚家的东山再起。
楚家东山再起的关机所在恰是这位长姐。
两年前楚家抄家入狱之时,她刚考入上舍院。
那时京中人心惶惶,文武百官皆对楚家避之不及,所幸上舍院中有位先生与楚家是生死之交,冒着杀头的风险帮楚枚更名改姓,将她藏了下来。
之后的这些年——准确些说,是上辈子的后来的这些年,楚枚就这样隐姓埋名地活着。楚休在天边看着她由最初的恨意横生一步步走到磨平棱角、潜心蛰伏,最终带着满腹才学离开了京城。
离京之后她生了个女儿,叫楚玑,自幼教她兵法谋略。后来大应江山动荡,是楚玑凭着一腔孤勇死守不退,硬生生守住了国门。
她班师回朝之时,皇位已换了人来坐——今上的女儿自认险些亡国,愧对列祖列宗,一条白绫吊死在了鸾栖殿中,将皇位交给了堂妹。
君并非出自今上一脉,便不再那样痛恨楚家。楚枚就借着女儿的功劳旧案重提,最终为楚家翻了案,荒废几十年之久的楚府终是再度门庭若市,楚家枉死的三百二十四条人命也终于得以享后世供奉。
楚休就是在看到自己的灵位的那一刻重生回来的,将这一切惊心动魄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