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股?”龚渊华本来在打量他们所走至的后院周围的树,看到树还挺名贵的,正在猜纪盛手里头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钱,听到这句,树也不看过来,又凑过来道。
“等一下你问他。”
纪煦潮说完,彭军斜眼看小,“你这是真觉得钱没够啊?”
“爱钱,才能拥有钱,你不追逐它,靠妄想就能让它来到你怀抱啊?”龚渊华也郁闷,他明明和纪盛性格能力是差不多的,为什么十多年下来,他和纪盛却是走上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纪盛有次和他说,他们最后会殊途同归,龚渊华当时信了他的邪,还真信了,现在想想,人生拼的就是过程,过程就是当下,当下的所有的一切组成了生活,最后他们就是一样,可过程不同,他妈的人生体验也差得十万八千里,就是同归,又有什么用呢?
龚渊华打算这几天住下来,跟纪盛问问,他每天如履薄冰,和纪盛他自己的种菊东篱下,最后的同归,有什么意思。
“行。”彭军不说了,华子的嘴,他说不过。
而且确实也有道理。
这也是他佩服他小的一点,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并坚持为自己的想法奋斗不懈。
但这么会说话的人,怎么不把自己说服了?
天天活得跟条被人追赶的狗一样的累。
“华叔能抓住每一个机会,是因为他把每一个机会都当回事,彭老哥……”
“我说你要不叫哥,要不叫叔,你天天换叫法,你叫我怎么应?”彭军打断他。
“叫爷?”
“你还是弄死我算了。”
纪煦潮哈哈大笑。
晚上彭军离去,龚渊华留了下来,院子里烧起了火堆,烧烤架也搬出来了。
宋穹带着于怀峰他们在烧烤架那边烤吃的,纪煦潮靠坐在纪盛的肩边,玩着下午才到他手里的型手机。
比之前的手机轻便多了,还有了颜色,他还挺好奇的,自拆封就一直在玩。
于怀峰把刚烤好的肉送过来,纪盛拿筷子把肉串拔到盘子里,夹起一片吹了吹,送到了他嘴里。
纪煦潮嫌味道淡,边嚼边道:“爸爸,加点辣。”
纪盛拿起了辣椒面罐,稍微洒了一点。
纪煦潮眼角余光看到,嫌洒得少了,但他撇了撇嘴,没说让他爸再加了。
给他加了一点就行了,要是他说再加,纪盛也会当作没听到。
这家里,最有原则的就是这个老男人了。
一盘肉,很快就都到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