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蚕宝宝。
“哇——”长风俯身干呕,许是昨天已经吐了个一干二净,此刻胃里什么都没有,愣是恶心到了极点也没吐出点什么东西。
该死的司徒深,下次再见我非得往你嘴里塞一百条大肥虫不可!
“长风。”云月闻声进来,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来,将她搀住,“你醒来的时辰比大夫预测得快。”
长风揉揉心口问道,“那烦人魔呢?”
云月说道,“他还未苏醒。”
“不是死了吧?”
“没有。”云月见她眉间舒展,问道,“倒不盼着他死了?”
长风摇摇头,这一摇头脑袋又晕了,下一刻又趴在床边“哇哇哇”。
云月:“……”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她说道,“你躺会,我去跟你告诉你爹爹你醒了。”
“爹爹在哪?”长风问了又自答,“一定是在烦人魔那里。”
“吃醋了?”
“没有,爹爹素来如此,在天职与我之间,从来都是选前者。”长风一笑,“我早就习惯了。”
脸上在笑,可笑得却分外落寞。云月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伸手将她抱住。她怜惜这个孩子,即便她自己是个孤儿,但她心性强大,对父母的感情也寡淡,并不觉得做孤儿有何不便。只是她知道长风的心思柔软,习惯了女君的陪伴,心智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长风的心思,远比常人要细腻很多。
君天临在烬的床榻前站了约莫有一个时辰,烬由死又生,又由生又死,反反复复,死不透,却也活不过来。
玄清子进来查看时,见他仍在,说道,“天君就算再多站一个时辰,他也是如此,这是魔的特性,难死。但他身上的血几乎被抽干,长风仙子虽然还了他大半的血,但魔公子又吸食了仙子的血液,以至于如今像中了毒,需要他自己将两者融合在体内,否则就变成了个活死人了。”
“嗯。”君天临点头,又问,“多亏有你,否则二人都有性命之忧。”
玄清子眉目淡漠,说道,“我是随军而行的大夫,这是吾之本职。”
“能知道如何化解蚕邪的大夫,品阶应当不低,按理说……不应只在凡间常驻。”
大夫随军而行是他和妻子带头向帝君谏言才办成的,但神族的大夫按照医术分了三六九等。
医术最好的都在边界,那里祸事多,又易遭魔族奇袭,便需要有经验又最厉害的大夫驻守;
其次是在上界的仙医,为众仙君看病;
最次是下界,为众小神看病;
可最不济的,便是驻守凡间的仙医。
只因魔人不屑凡间,也几乎不袭击凡人,那驻守凡间的军队基本也安然,仙医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