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婆子极少来后宅,有些拘谨,把梁惊鸿扶到榻上,不待皎娘说什么,便行礼退下去了。
看着显见醉狠了的梁惊鸿,皎娘一时有些无措,虽说早有过肌肤之亲,到底不是正经夫妻,便是夫妻,如她跟潘复一般也未在一屋里住过,更遑论同榻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皎娘便明白过来,梁惊鸿根本是故意的,白日里说的好生过日子,大约便是这个意思,想是耐性用尽了吧。
到底是自己糊涂了,他费尽心机把自己弄到这别院里来,自然不是当摆设的,物尽其用才是道理。
只是一想到那酷刑一般的滋味,便忍不住的怕。
可再怕也无济于事,以他过往的秉性来看,既来了便不会走,皎娘踟蹰半晌,见榻上的梁惊鸿无声无息,心里疑惑,终是走了过去。
站在榻边儿探头去瞧,见他侧躺于榻上,眼睛闭着,便自己走过来,也无动静,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莫不是真醉了?
这口气刚松下去,忽的手腕被抓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拖到了榻上,而梁惊鸿的胳膊,已然顺势揽在她腰间,看似未用力,却怎么也挣不开
皎娘挣了两次都未挣开,待要再挣梁惊鸿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想必皎娘也知道,我心里惦记些什么,只是不想伤了你,方勉力忍着,可惊鸿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心爱之人又近在怀中,若你安生些,许惊鸿尚能忍得,若你再动,便惊鸿想忍也力不从心了。”
皎娘吓的立时不敢挣了,只是两人实在太近,近到鼻息相闻,被他抱在怀里,甚至能感觉到他衣裳下勃的热力,似一团火仿佛只一瞬便能把自己焚成灰。
这样的梁惊鸿让皎娘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脸色便是一白,身子也有些不自觉的瑟缩,那模样儿真真可爱又可怜,梁惊鸿不免有些心疼,深悔自己当初图一时痛快,折腾的太过,以至于如今纵然打跌起万般柔情也收效甚微,想来还得下些功夫才行。
想到此,遂道:“你只管放心,我今日吃的这般醉,便有歹心也无力,我只是想抱抱你,解解我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皎娘哪里听得这般言语,一张脸腾的红起来,忙推了他一把:“你,你先放开。”
梁惊鸿却爱极了她这模样儿,不禁轻笑出声道:“这屋里只有你我,婆子丫头都在外头,若不唤断不会进来,你倒是羞个什么。”
皎娘一张脸愈滚烫,直红到了脖颈处,就连皙白的耳珠都透红起来,似染了一层胭脂,好看的紧,看的梁惊鸿更是心中一荡,忍不住一张嘴把那抹诱人的透红噙在口中……
第91章书房哪是睡人的
皎娘虽有过相公后又和离,却都是担的虚名儿,于男女之事上恰如一只未经人事的小白兔,却越是如此越勾人,直勾的梁惊鸿垂涎欲滴心火汹汹,偏又不能由着性子折腾,属实折磨,可这肉都送到嘴边儿了,却不能吞吃入腹,岂非暴殄天物,怎么也得安抚安抚肚子里的馋虫才行。
遂使出手段来,把人欺负了个彻底,皎娘哪禁得住这些手段,先头许还能挣上一二,可身子却不中用,不大会儿功夫便软在他怀里,由着他胡为了……
这算得上两人自那日后,最亲近的一回,虽未真刀实枪的上场,却着实耳鬓厮磨了一番,于梁惊鸿来说已是意外之喜。
至少皎娘不似之前那般惧怕自己,虽仍是有瑟缩之态,到底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能亲亲摸摸耳鬓厮磨,目前来说已令梁惊鸿非常满意了。
想到此,梁惊鸿忽觉十分可笑,搁以往,谁能想到风流倜傥的梁六爷,有朝一日会让个娇弱弱的小女子辖制住,竟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亲亲小嘴都觉满足。
他自然不是柳下惠,亲亲小嘴也不过稍解相思,不过今儿已值了,想必是那封信的功劳,又想到仅一封信便能让她妥协一二,可见她们姐弟感情有多好。
想到此,忽的冒出一股酸气来,又有些后悔把那封信拿来给她,却低头见她俯在自己怀中,先头大约要安置了,想来已换了寝衣,这是见自己来,匆忙套了衣裳,却未穿的很妥帖,刚一番厮磨,已是散开,自那襟口出露出里面葱绿儿的抹胸,虽是素面未绣花的却衬的那一截子玉白雪颈,赛雪欺霜一般诱人,更映着含春粉面,娇喘微微,真真儿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饶是梁惊鸿并非那未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也不觉心荡神驰,便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只怕就忍不住了,真要化身禽兽折腾下来,刚缓和些的关系,怕又得凉了。
思及此,忙伸手把领口拢了拢,又帮她抚了抚散乱的鬓,瞧着妥当了,方下地唤人进来。
韩妈妈早在外头候着了,听见传唤方走进来,目光略一扫便知端底,心里这才放了心,刚在外头真有些担心,怕六爷酒后失了理智,硬抓着人来折腾,先不说皎娘这身子受不受得住,只说两人之间好容易有些缓和,怕这一折腾又退回了原地。
韩妈妈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自是知道些,再良善的女人,也禁不住一而再的伤,先头那一回,到如今都僵着,要是再来一次,这一辈子六爷都甭想顺心如意了。
好在六爷也明白这个理儿,虽未就此放过,却也及时刹了火气,不过经了今儿,两人之间好歹顺遂了些,不似之前那般,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