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东市门口，有十五个囚笼列在牌坊下；笼中都是被判了枷锁示众的囚犯。
囚犯被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里，只露出脑袋。
一左一右，各有两个士兵看着。
曹家宝挡在胡春花的囚笼前，替胡春花擦拭路人狂扔的鸡蛋、烂菜叶和狗屎。
“大表哥，哇破求你救救我娘……”
曹家宝猛地看到卢诚之，像是看到了救星，火奔到卢诚之跟前。
卢诚之本来就对曹家宝不满，加上他刚失恋，看到曹家宝想纠缠他，轻轻地一推，曹家宝就跌倒在人流中。
人来人往，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
卢诚之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在城东游来荡去；他连回家的路也忘记了。
走了许久，从早上走到下午，从城内走到城外，在一个树林里倒了下去。
卢诚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面，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卢诚之起身下床，床边的茶几上，有一个茶盘，一个盖碗，一把汤匙；用手摸一下，还是温的。
揭开看了下，只是一碗白粥。
卢诚之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口干舌燥，端起碗把白粥喝了。
正月十七，月亮很圆很亮。
四周都是树木，他所站立的茅屋，孤单单地建在树林中间。
“小哥，你醒了？”
一个七十多岁，白苍苍的老人，拄着树枝做的手杖，从旁边屋里走了出来。
“是老丈救了我？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子前面是石井村。小哥儿怎么会饿晕在树林里？”老丈盯着卢诚之，笑道：“看你的衣着，不像是吃不饱饭的人。”
卢诚之有点囧：“晚辈……和家父有点争执，跑了出来；一时气急，忘了吃东西了。”
“肚子饿了也不知道？年轻人啊……”
老丈颤颤巍巍地进了屋，从壁橱里端出几个馅饼，递给卢诚之。
“你还年轻，光吃粥肯定不饱；这有几个馅饼，今晚上先填了肚子吧。”
“多谢老丈！”
卢诚之确实饿了，接过馅饼饱食一顿。
老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东西。
卢诚之脸色一红：“晚辈卢诚之，还没请教老丈怎么称呼？”
“老朽姓张，是这山里的护林人，小哥儿早点睡吧。
卢诚之连忙起身，送张老丈出房。
再躺回床上，有点睡不着了。
窗明几净，素雅宜人。
他静静地打量房间，墙边桌子上，似乎有面镜子。
他有点疑惑，走近一看，确实是镜子；上面还有把梳子，还有几个钗……
卢诚之跳了起来：“糟了，我睡在女孩子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