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想起自己湿淋淋地被卢自谦瞧了个够,很不是滋味;卢自谦想起自己,本来是去救美的,美人没救到,还连累美人掉落水中,自感很无用。
两人换了衣裳出来,仆妇送上热汤给二人驱寒。
娇娇不想出去了,怕被李天黑缠上。
卢自谦认为,自己援救不力才导致姑娘落水,应该给姑娘道歉;于是,恭恭敬敬地对着黄娇娇作揖:“都是在下无用,才连累姑娘落了水。黄姑娘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好了。”
黄娇娇本来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辣椒,一想到自己差点被他看个精光,火气就上来了。
“本来就怪你!要不是你,我不会掉到水里去……哼,你一定是跟那小哪吒串通好的;要不然,他怎么只准你上船?”
卢自谦被呛得哑口无言,想道:“难怪连小哪吒也认为,好男不跟女斗。看来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娇娇见他低头不语,越认为自己有理:“被我说中了吧?哼,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卢自谦待要反驳几句,想起“好男不与女斗”,又吞了回去。
“我就说你不是好人,我爹他说……”黄娇娇脸一红,父亲说要把她许配给卢自谦,这话,她再泼辣也不好说出口。
卢自谦等着她说下去,却见她话没说完,脸却红起来,很惊讶。
“令尊怎么说?”他忍不住问道。
黄娇娇不语,卢自谦又问了一句。
黄娇娇杏眼圆瞪,粉面含怒:“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你不去找你的小哪吒,还在这里干什么?”
“在下想分辩一下,小哪吒与我无关,不是我叫他捉弄姑娘的……”
卢自谦说了这话,赶紧跑了出来;到了院门外,却见卢诚之扛着李天黑走了过来。
“诚之哥哥,你放我下来。”
“不放。我要找个梯子把你绑在树上。”
“是二哥叫我捉弄他们的,你不能怪我。”
黄娇娇在屋里听到李天黑的声音,也出来了。
“小哪吒,你二哥是谁?他为什么要捉弄我们?”
“我二哥叫杨西秀,是小西瓜;我大哥叫杨东彦,是大冬瓜。哼……”
这小子什么都招了。
卢诚之赶紧放了他下来,对着黄娇娇和卢自谦,又是打躬又是作揖:“都怪我不好。是我对表兄说,想让二位单独相处半天;表兄就叫小天黑把你们引出去,小天黑一时贪玩,才戏弄了姑娘,姑娘要怪就我吧。”
“就是嘛,诚之哥哥,都怪你……我们挖藕去。”
小天黑顶牛似的,把卢诚之顶走了,又只剩下卢自谦和黄娇娇二人。
“黄姑娘,是我的错。自从知道令尊有意将姑娘许配于我,我就很惶恐。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可我不希望姑娘为难……只要姑娘说不喜欢我,我保证不再去你家、永远不在姑娘面前出现……”
卢自谦语气有点慌乱,又似乎很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娇娇;见姑娘抿着嘴,似乎要火了,他把头一低,不吭声了。
黄娇娇素来爽朗的个性,也被卢自谦弄得手足无措。
“那……我爹和我二哥说你很好,可是……你到我家,就只会陪我爹下棋,跟我一句话也没说过,你叫我怎么喜欢你?”
卢自谦不由一呆,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怔怔地盯着黄娇娇,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那我以后去你家,就不陪令尊下棋了,我要多和姑娘说话……可令尊硬要我跟他下棋时,我怎么办?”
“哎呀,你这人,真的是没脑子……你以为我大哥二哥不会下棋啊?他们只是不想跟我爹下棋罢了……”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卢自谦恍然大悟:“我们找诚兄弟和小哪吒去,敲他们一顿好吃的,补偿咱们落水之苦。”
黄娇娇听了,精神一振:这棋呆子不算呆嘛,和我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