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子应回来,知道小桃的妹妹来了;方氏姐妹刚见面,必定有很多的体己话要说。
他想到昨晚夫人生气了,今天哄一哄她再说吧,便进了杨夫人房中。
杨夫人见他进来,转过背去,不说话。
子应嬉笑道:“夫人,还在生气吗?我买了几样饰,你看一下,有没有喜欢的?”
杨夫人以为丈夫想提再纳妾的事,哪有好脸色:“不稀罕!”
卢子应讪讪地笑道:“你不稀罕就算了,我送给别人吧。”
杨夫人一听,哭道:“你的别人,已经来了!赶快去献给她呀。什么粑粑烂的金钗银钗。要送,就送份聘礼好了!”
卢子应皱眉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八字不合!算了,我不想吵,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了,叫秋月来找我吧。”
卢子应见了方小惠后,觉得小惠姿色只能算中等,没有小桃的娇艳;但胜在性格温婉,模样清秀,服侍诚之正好。
卢府的丫鬟当中,就有十几个特别拔尖的人才。他曾经对大嫂说挑几个去服侍诚之,孙夫人不同意。
孙夫人认为,诚之年轻,姬妾太过美艳,将来会影响夫妻感情;不如稍微笨一点的,会照顾人。
方小桃见卢子应频频点头,知道妹妹被看中了,很高兴;让丫鬟绿叶带了妹妹和卢小八去花园游玩。
“怎么样啊?三爷。我这妹妹还不错吧?”
方氏的身子,蜷曲在卢子应的怀中,娇笑道:“三爷,我爹说,打从去年,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扁了,日日有人上门提亲。可我爹说,要给妹妹选个富贵的女婿。”
子应在小桃白嫩地粉颊上拍了两下,抬了下巴,长长地吻了一口。
“你这妹妹确实不错,配我们诚儿正好。不过,你知道的,她只能做小;诚儿是卢家长子,已经订了婚约,不能更改。”
小桃笑道:“哎呀,三爷,这谁不知道啊?你们卢家是高门大户,哪会和我们农家小户做亲家?我爹说,只要妹妹一辈子衣食无忧,将来不用做农活就行了。”
卢子应哈哈大笑:“你爹这要求也太低了。只要衣食无忧的话,我可以给你妹妹找个正配,中等以上的人家,我有几个朋友的孩子,正要对亲呢。要不,我给你妹妹挑一个?”
小桃撒娇道:“哎呀,三爷,人家不依嘛。大少爷年轻英俊,性格又好,将来一定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我妹妹嫁过来,一辈子吃喝不愁,我们姐妹也能作伴。”
小桃嘟着嘴,说道:“三爷,我都跟我爹说了,把小惠许给大少爷,我爹听了,高兴得什么似的。你这要变卦,我可不依。”
说着,转过身去,假装生气。
“好好好,我就那么一说,哪里变卦了?你呀,快别生气了。我不过想,小惠嫁给人做正室,将来多门亲戚。既然你属意诚儿,那就定了诚儿吧。”
卢子应一哄,小桃就笑了起来,扑到子应怀中:“三爷,你专会捉弄人。现在,你准备怎么撮合他们?”
卢子应沉吟了片刻,笑道:“小惠刚来,先让她熟悉一下,歇两天,你顺便给她讲解一下府里的规矩。诚儿是个内热的人,就算是个绝世佳人,他也不会冒昧地去追求。”
小桃娇笑一声,道:“你们两叔侄,性格一点也不像。大少爷将来必定是个顾家的男人,跟大爷一样,不会沾花惹草。”
子应一笑:“所以啊,你要用点心机,使诚儿对你妹妹有好感。我是他叔叔,我就是送十个八个女人到他床上,他也不能拒绝;可强扭的瓜不甜。硬塞的女人,不如自己想要的女人金贵,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方小桃毫不脸红地说道:“我知道,世俗对我们女人非常残忍无情。十个男人,有九个嫌弃妻子在床上不够放荡;可娶妻的时候,先排除的却是妓院的花姑娘,说人家犯了个淫字。结果,男人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后,却日日流荡在花姑娘的床上。因为什么?花姑娘是他想要的,妻子是他家里硬塞给他的。”
“哈哈哈……”卢子应大笑:“是这么个理。所以有钱有势的男人,讲究的是贤妻美妾。像你这样的美人,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