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桃迎了卢子迎入房,看他脸色,知道和杨夫人又吵架了。
方氏替子应去除了外衣,自己也仅穿了薄薄的亵衣,二人并肩坐在竹席上;取过一壶酒来,用她的樱桃小口哺了两口酒,子应挽过香肩,揽住小蛮腰,升起了无边情致,二人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袍退除衫离体,两人肉帛相见,满室春色无边。
卢子应对爱妾小桃是越来越喜欢,每天都对她赞不绝口——这样一个温柔多情的俏佳人,巴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方小桃本来是京郊一个佃农的女儿,十三岁时卖到了城中富豪金家。
这位金员外,六十岁时死了悍妻,一口气买了三十名美貌少女,想要弥补逝去的青春岁月。
方小桃在金家八年,学会了如何服侍男人,如何讨男人欢心。
卢子应到金家赴宴,见到她很喜欢,金家便做了顺水人情,将大美人送给了他。
相比金员外,她当然更希望留在卢子应的身边。卢子应年轻英俊、有财有势、风流多情,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妻子是个醋坛子。
卢子应得了方小桃后,宠爱有加,不免冷落娇妻;杨夫人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夫妻关系降到冰点。
方小桃一年后生下小八卢记之,更加得宠。只可惜大夫说她体质过瘦,很难再生养。
杨夫人和方小桃斗了四年后,不想再斗了,想抽身回娘家算了;谁知,这时候杨夫人有了身孕。
卢家已经几年没有新生命诞生。
这个孩子,让卢子应欣喜若狂,本来已经完全偏向方小桃的心,又抽到了妻子身边。
卢家目前九男一女,阴阳严重不调,卢子应想再生个女儿,也无可厚非。
可是,在杨夫人看来,丈夫是因为爱妾不能再生孩子才来找她,这让她很伤心。
卢子应和爱妾春宵苦短,杨夫人独守空房落泪。
杨夫人有些后悔,不该赌气把丈夫赶走。
长夜漫漫,她想起曹夫人分析她和方小桃的话。
“自尊心过强,就会变成无理取闹;人家曲意承欢,柔情蜜意。我若是男人,也会选她。”
“你若想夺回子应的心,要么像方氏一样,改变性格,以柔克刚;要么就像古人所说的贤妇,不妒忌、不争宠,任他花天酒地,你只做你的贤妻良母。”
第二日早上,杨夫人带了卢小六和卢小九去给婆婆请安,和曹夫人促膝长谈。
近午时,方回到西苑。
子应不在,方小桃带着妹妹方小惠给杨夫人请安。
方小惠,年方十六岁,生得柳眉杏眼,没有她姐姐的妩媚,却多了份害羞和端庄。
杨夫人想起卢子应昨晚说的话:“我明天就再娶一个!”。
“两姐妹共侍一夫,还有我什么事?”杨夫人心如刀割:“卢子应,你好狠的心。亏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个性太强,你不喜欢;你分明是早有弃我之心!”
杨夫人面无表情地受了方氏姐妹一礼,方小桃心知杨夫人不待见她们,连忙拉了妹妹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