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生气了,抓起桌上的酒,倒到卢诚之的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她认为自己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想不到竟然接不下卢诚之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挑逗!
难怪她生气。
卢诚之根本不把“当众被人泼酒”当回事,依旧吃他的东西,吃完才走。
“这个冷翎找我有什么事呢?谢芸飞只是个花花肥肠,冷翎比她聪明多了,何不看看她去了哪里?”
卢诚之心里想道,出了酒楼稍一打听,便知道冷翎往哪个方向走了——这样一位尤物走在街上,看到的人肯定有印象。
跟着走了一段路,冷翎进入临街的一个店面。
玲珑阁。
女人买珠宝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卢诚之讪讪地回家了。
门上的人说,谢荻秋来了,似乎很生气。
“不记得,不记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卢让之倔强地站在父亲身前,眼中全是不满。
卢诚之在厅外,听到卢小五语中带有怒意和哭意,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气的是谢荻秋,想从孩子口里知道绑匪的一些事情;心疼小弟被迫回忆受人欺负的往事。
卢诚之走了进来。
“大哥,呜呜呜……”
卢让之一见大哥走来,扑到大哥身上哭了起来。
“大哥,谢芸奇是坏蛋,谢芸奇是坏蛋……”
谢荻秋脸色瞬间万变。
“小五,不得胡说。给谢世伯道歉。”卢子全喝道。
“大哥……”卢让之眼泪汪汪,躲到卢诚之身后。
“叔叔,谢世伯。”卢诚之向前一躬。
卢子全抬了下手;谢荻秋没有答礼,脸有怒意。
卢诚之看了叔叔和谢荻秋一眼,缓缓说道:“绑匪很小心,卢、谢两家,连同官府,派出上万人,搜了八天,没有一点消息。必定确保让之不会泄露什么,才会让我们找到他。”
“我真的不知道。”卢让之哭着说道。
“谢世伯,如果你是绑匪,你会在没有把握之下,放掉让之吗?”
谢荻秋脸色一寒,说道:“看来卢贤侄很有绑架经验了!我正想向贤侄请教,贤侄是如何找到令弟的?”
“谢世伯,我找到舍弟的时候,令千金和金先生都在。他们没有告诉世伯吗?”
“女生外向,蓉蓉一门心思全在你的身上;金福生这几天不见人影,很明显,他和绑匪是一伙的。”
谢荻秋冷笑:“卢贤侄,你相信卜卦能卜出藏人的地点吗?他知道我们起了疑心,提前躲起来了。”
卢诚之一愣,他确实有些怀疑金福生;只是,金福生是为了卢小五,才暴露身份的。
“谢兄,事无绝对。占卜吉凶,由来已久;卜卦算命,更是常事。人生下来,有生辰八字;婚丧嫁娶,也要问吉凶。”
卢子全替金福生辩解。
“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谢荻秋冷哼道:“分明是做贼心虚。”
“可能他猜到谢兄的想法,算到自己有难,所以提前躲了起来。”
谢荻秋见卢子全偏帮金福生,笑道:“卢兄是要为金福生担保吗?”
“这……”
卢子全语塞。
没有金福生,卢诚之也会找到卢让之;可金福生确确实实是因为带路找让之才暴露的。
金福生明明可以不去找卢让之;可他去了,还托称卜卦卜到的方位……
卢子全不是傻子,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金福生会帮卢家。
“卢兄不愿为金福生做保。好极了!”谢荻秋突然哈哈哈大笑:“我正为难,怕卢兄知道后不理解我,他已经被我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