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侄,这是舍侄女。”
谢蓉蓉径直走到王济昀面前,眼睛瞪得老圆。
“真是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谢蓉蓉想起他前次对她的凶淫暴虐,狠狠地甩了三个耳光。
王济昀没有闪避,他比谢蓉蓉还要惊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侄女儿进门就甩了客人几个耳光,这是怎么回事?
谢荻实不明究竟,愤怒地拉过侄女:“你说,怎么回事?”
谢蓉蓉又要扑向王济昀,被叔叔拦住了。
“王贤侄,你先回去,待我问清楚状况再说。”
王济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谢家。
谢蓉蓉“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圆圆跑了进来,扶起小姐,哭道:“三老爷,王公子就是去年在镇上,掳走我们的人……”
去年十月,南阳第一家“隐园小筑”的小姐谢蓉蓉,和侍女到镇上买东西,被一辆马车劫走;在树林欲行好事时,被一过路的少年救走。
事后,谢家大肆搜索马车的来历和下落,将周围百里搜了个天翻地覆,还是不知道那辆马车是谁家的。
想不到,竟是谢家未来的东床。
王、谢两家,门第相当,世代联姻;两家已经选定今年三月初八的喜期。
谢蓉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二嫂夏氏坐在旁边。
“姑娘醒了。”
侍女圆圆捧了一碗热腾腾的鲜鱼汤,放在床沿,说道:“小姐急怒攻心,晕了大半天,现在估计饿了,先吃点汤。”
圆圆扶着谢蓉蓉坐起,一碗鱼汤很快喝完,人也精神多了。
“二嫂,我要去见叔叔婶婶,我不能嫁给王济昀。”
谢蓉蓉挣扎着下床,夏氏摇头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替你转告叔叔婶婶吧。哎,你二哥三哥去找王济昀算账去了;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谢蓉蓉重新坐回床上,义愤填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谢蓉蓉不幸,竟然许配给了侮辱我的畜生!”
夏氏不敢说什么,见小姑子没什么大碍了,叮嘱圆圆几句,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谢蓉蓉梳妆完毕,二哥谢芸飞突然走了进来。
“蓉蓉,咱们兄妹说几句话。”
蓉蓉点头。
谢芸飞看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昨天我和你三哥去了王家。听王济昀说,去年他本来是要到咱们家拜访的,不料先碰到了你,他不知道你是他未婚妻……蓉蓉,你毕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不如就这么算了?”
谢蓉蓉一愣,想不到哥哥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哈哈哈哈……”谢蓉蓉出一阵狂笑,说道:“我没有受到伤害?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大街上被人掳走,被男人脱光了衣裳;不从他,就被打得遍体鳞伤!这叫做没受到伤害?”
谢芸飞脸涨得通红:“王济昀被打得很惨,他伤得比你还重呢;一人一次,还算公平。”
“二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咱们谢家没有当场抓到王济昀,他的罪名就不成立;而王、谢两家的婚约,却是改不了的事实。”
谢芸飞不知道拿了王济昀什么好处,全力为他开罪。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事情过去五个月了,王家完全可以不认;事实上,王济昀不承认他掳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