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沙里,白艳撑住额头。
昨天她刚打过电话给穆园,阿璇并没有生病,如果是出了什么事,刚才宋先生也不可能不告诉她。
但她完全无法放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思绪纷乱,心脏一下一下砸在胸腔中,胃部一阵扭痛,白艳几乎要呕出来。
一把抓起电话,她迅打通了早已熟记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穆园…”
不等女仆说完,白艳已道:你好,我是白艳,我想找穆星,请问,请问她在吗?
沉默。
仅仅只是短暂的沉默,几乎已经要磨断白艳的神经。
终于,电话那头又有了声音:抱歉,小姐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没有再委婉,白艳直接问:“为什么?”
女仆却只是道:抱歉,请您改天再联系小姐吧。
电话挂断了。
白艳缓缓放下电话。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但不等她再细究,房门突然被猛地拍响,白艳一悚,不等细想随后传来的怪异声响,她几步跑过去打开了门:“阿璇!你…”
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门外烂醉如泥的人,白艳目瞪口呆:“厉,厉小姐?”
厉以宁四仰八叉毫无仪态地蹲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对着门把手笑得毛骨悚然:“阿,阿璇?哈,我可不是,什么阿璇…我,我…”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下滑,口齿不清地念叨:“我是…绯…华…”
第八十九章
没听清厉以宁在说什么,白艳蹲下身去唤她:“厉小姐,厉小姐?”
厉以宁眉头紧皱,自顾自地缩成一团,毫无反应。没办法,白艳只得连拖带拽把她扶进家中,安置在了沙上。
放好厉以宁,白艳这才有空打量她。
令人惊讶的,这位往日总是穿着淑女套裙的大小姐今天竟穿了一身俏皮的工装背带裤配衬衫,一头秀塞进了贝雷帽里——当然,现在已经散乱地不成样了。她眉头紧锁,脸蛋酡红,乍一看还真像个清秀的男孩,
“…不,应该说是浑身酒气的臭小子。”白艳一边嘀咕,一边动手给厉以宁挪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再取下贝雷帽和散着甜腻酒味的外套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