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摸了摸穆星腰上的纱布,白艳道:“认真的,你的腰方才有没有扯到?”
方才虽然一直是穆星在主力“开垦”,但多少也有腰上用力的时候,少不得会碰到伤口。但不想露怯,她嘴硬道:“我没事儿啊,我腰可好了,倒是你…方才是不是弄疼你了?”说到后面,她声音小下来,带了点儿心疼。
说到这,白艳少不得也有些羞涩,她缩回被子里,道:“我听绯华说,第一次都会有点儿不大舒服…”
穆星学医,多少也了解过一些男女之事,她本来想说咱们这情况不一样吧,但又觉得这话不大对劲。寻思了一圈没扭过劲儿来,她傻愣愣道:“是不是疼?要不…要不我给你吹吹?”
“吹…”白艳差点儿噎住,她哭笑不得地点了一下穆星的额头,“阿璇,你是不是连带着伤到脑了?”
跟着回过味来,穆星顿时大窘,一头埋进被子里,卷成一团想装死。
白艳失笑,伸手戳她:“咱们阿璇害羞了啊?阿璇?穆小狗?穆毛毛虫,穆小馒头…”
穆星不反应,她便伸手塞进被子里,隔着半掩不掩的衬衫,一把按住了穆星的胸。前,指间一捻,被子里顿时出了闷闷的一声急喘。
白艳轻笑一声,正要再接再厉时,被子突然猛地一掀,穆星翻身压过来,狠狠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凶巴巴的模样惹得白艳大笑起来。
而后便是红浪翻滚,又是一度春。宵罢了。
一直闹到了深夜,穆星才后知后觉地觉早过了收碗筷兼洗漱的时辰,浮光却一直不曾出现过。
白艳也想到了这茬,她看向穆星:“怎么办?”此时激情褪去,她一时便有些自责。
穆星心大,怎么她也跟着肆无忌惮地闹起来。倘若浮光以此告诉了穆家长辈,只怕是…
看出了白艳的顾虑,穆星道:“舒晚,不用担心。浮光从小跟着我,她是个聪明姑娘,心中有数。”
白艳尤有些不放心:“你确定?”
穆星握住她的手:“即便真有什么,咱们一起面对,总会过去的。”
听她如此说,白艳也渐渐放下心来。不是真的可以相信浮光,而是穆星的态度,让她愿意放心。
起身披了衣裳,她扭亮电灯,看了看时间,竟已接近十点。又端着灯往门外看了一眼,门外漆黑一片,众人皆已歇下,只有她们的房门口亮着两盏壁灯,以供照明。
告诉了穆星一声,白艳先往烧水的厨房过去,本想自己烧些热水去清洗一番,不料厨房里亮着一盏电灯,她心中疑惑,推门进去一看,浮光竟还在厨房里。
坐在厨房的脚踏上,浮光本已昏昏欲睡,被白艳的灯光一照,她登时惊醒:“啊小姐!”
待看清是白艳,一阵不自然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她低着头没敢看白艳,只道:“是,白小姐是要热水吗?热水一直备着的,我…我给小姐你们送过去。”
早已有心理准备,白艳神色自若道:“不必了,夜色也深了,劳你在这里等了半日。你先去睡吧,我自会替阿璇料理。”不在意态度是一回事,她怎么可能让浮光去看到她们弄的那一摊乱摊子!
浮光本担心穆星,但又不好违背白艳,只得勉强答应,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在堂子里也算锦衣玉食,不会做什么粗活,但白艳也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很快便拎了几桶热水到房间里。
她先自己清理了一下,又扶着穆星要给她擦一擦。
虽然已经“坦诚相待”过,但被服侍洗澡擦身又是另一回事,穆星本有些别扭,但奈何腰上无力,只能别别扭扭地顺着白艳让她清洗。
待终于都处理好躺回床上,穆星只觉神清气爽,夜色宜人,掌心的那一点燥热早已消散。她躺在床上,像一只食饱餮足的小老虎…
不,肚子突然有点饿…
清理好杂物,白艳坐回床上时,便见穆星一脸忧伤地躺在床上。
以为她是伤口不舒服,白艳忙着要给她检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扯到了?刚才不是看过没事吗…”
穆星有些羞涩地把被子拉到脸上盖着,瓮声瓮气道:“舒晚,我饿了。”
白艳这才想起晚饭时穆星只吃了一点点粥,就同自己胡闹起来。而穆星这么一说,她自己也顿时觉得有些饿。
然而…她道:“李婶已经家去了,我…不太会做饭。”
李婶便是这几日来老屋给穆星做饭的厨娘,每日三餐做完便回家去。而现在这点,要是再把韩大爷和浮光叫起来做饭,未免太不厚道。
闻言,穆星登时埋进被子里要哭出声,她念道:“我好想吃酱鸡腊肉八宝鸭,醉虾墨鱼清蒸蟹,布丁圣代梅花糕,再来二两桂花酒…”
天知道,李婶以她要清养为由,翻着花样地给她一连做了好几天的粥。而她要是稍微表示不想吃,韩大爷马上便要愧对祖宗愧对天地不能伺候好姑娘地露出来,穆星只得含着泪乖乖喝粥,吃的她都快哭出粥来了。
这会儿能点个菜过过嘴瘾,都已经是奢侈了。
白艳在堂子里时也没少喝清粥吃沙拉,自然也知道穆星的心酸。只是为着穆星的伤好,她也没办法。
这会儿看着穆星可怜兮兮的样,她不由地心软。她咬咬牙,道:“这样,你想一个简单清淡的菜,我做给你吃,顺便我也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