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道:“不瞒您说,我得了这些东西,树大招风,太招人恨。索性把东西分出去,眼红的人也就少了。我给您还拿了点麦乳精。喝热水的时候冲一点。这东西可有营养了。”
吴建军看她这么有诚意,便点点头;“行,我帮你收着。”
“今天咱学啥?”
吴建军拿过来了一个袋子,把东西倒在了炕上,全都是干巴巴,黑乎乎的东西,拿起来闻闻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这是啥啊?”她觉得这些东西长得都好像。
“药材,晒干了,你帮我把这东西给收拾出来,登记分类。这春天一到,很多人都要生病了,要提前备的药。”
“知道了。”顾甜是真的零基础,啥也不懂。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面,呛得治咳嗽。
吴建军一样一样的讲:“这是辣廖,治咽喉肿痛的,那东西是赤芍,是治疗妇科病的。”
顾甜拿出了一个破本子和半截铅:“您慢点说,我都记下来了。”
吴建军看看她在记录,点点头:“字写的还行,这是你男人教的吧?石宏昭这人真是不错。”
顾甜含混了几句,继续分药材。
顾大丫和男主是真正的盲婚哑嫁。
俩人在一起的时间统共有一个月?话都没说几句。教个屁啊。可恶的大混蛋啊!我帮你积累了多少好名声。
正想着呢,吴建军突然拉住她:“这个药叫做颠茄,你不要乱碰。治疗癫痫的,正常人服用之后,脑神经会被麻痹,呕吐不止,甚至精神都会不正常了。”
顾甜心里一动,还有这好东西?
鬼使神差的,她藏了两块颠茄根茎。
身边的坏人太多了,防备着一点没错的。
当天晚上,顾甜回到家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借粮票,还有人借布料和粮食。坐在那边长篇大论的诉苦,还有用辈分压着的,大有不给就不走的架势。
顾甜不慌不忙:“这些票据一部分捐给了村里,又给了杜老爷子和我师傅一些,现在就剩下了十几斤粮票了,我想存下点,等我生孩子的时候吃。”
就不信,你们好意思和一个产妇抢一口吃的。
这些人都很生气:“乡里乡亲的,又不是不还,你至于这样小气?”
“是啊,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开口了,你就一点也不通融?”
顾甜似笑非笑:“乡里乡亲的,我挨打受骂,家里出事儿的时候也没见过谁帮我。人啊,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
这些人全都怒了:“说这话是埋怨我们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就该把东西给我们!”
“咱是社会,咱们男女平等。县里可说了,我是积极分子,你们的意思是,我不该得?那你们去县长告状去吧。”
“哼!看你还能嚣张几天。”这帮人说不过顾甜,气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