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臣不再耽误时间,一踩油门,车子越开越快。
拨了电话,霍砚臣扫了我一眼,对电话说:“何院长,帮忙插个位,安排一下。”
“嗯,谢了。”
车子刚到急症门口,就好几个医生接冲过来将我抬上病床,见我还有意识,各种咨询我过往病史。
等一系列检查下来后,天空都泛白了。
病房里,我挂着点滴,低眸沉思着。
被霍砚臣大半夜从被窝里拉出来亲自诊断的院长,手里捏着我检查报告,老脸浮上一片叹息。
我心一紧。
“问题很麻烦吗?”
院长抬了抬老花眼镜,“你初中时候做的心脏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仍然有复风险,目前来看你的心脏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心肌功能肯定比不上寻常人,尤其忌讳大起大落的情绪,你刚才心疼时,是不是情绪激动过?”
我沉默。
老院长明了点了点头。
“你持续这样,保不齐你突然复或是猝死,也是有可能的。”
“姑娘,有什么比自己命更重要?凡事想开点,别装钻牛角尖。”
我沉郁地接过自己的检查结果。
是啊,该死心了。
资产几千万,我还有什么意难平的。
老院长又交代了几句注意,然后对倚靠在门口的霍砚臣说:“好好对你小女朋友,别惹她生气。”
“万一她有个好歹,你后悔都来不及!”
霍砚臣弯了弯眉眼,对这种误会并不以为意。
“回去就哄。”
我笑了笑,没点破他的玩笑话。
见差不多了,老院长就辞别离去。
霍砚臣走了进来,看了看点滴道:“估计还得好一会儿,你睡会儿吧。”
“麻烦你了。”
霍砚臣眼皮懒懒抬了下。
关于我和6祁年的事情,他也听闻了不少。
但他只觉得明明有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性子,应该像他的妹妹一样被人一路呵宠疼爱。
可却摊上了个6祁年,抑郁不得欢。
霍砚臣不自觉有些心疼,一股细细碎碎的麻感缠在他心尖挥散不去。
“交费都是你自己交的,有什么可麻烦的,好歹你是我弟弟的朋友,照顾一下应当的。”
我由衷的给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怎么?用完就扔?”霍砚臣挑眉“今天我闲,有时间。”
我抿嘴也不强求,跟大佬倔没有好结果,6祁年就是很好的列子,
我抬眼看了看点滴,而后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一个晚上,6祁年给我打了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一键删除记录。
老院长有句话说得没错,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重要。
我给过机会,既然他已经选了。
我也该选我自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