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好像不一样,他爱她,想着她。
每次在生日的时候,总会拿着项链,翻着从前的旧照片喝酒。
哪怕到了现在,他也不在乎顾枝枝不是他的亲生女,时不时地关注她们。
我讨厌她们。
可爸爸爱她们。
我淡了表情,缓缓道:“听校友说,顾枝枝结婚了,在美国和个老外。”
爸爸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真好,挺好的。”
我看着爸爸鬓白的耳边,蹙了蹙眉。
忽然觉得6祁年和爸爸是同类人。
哪怕对方再如何背叛自己,可还是会忍不住会原谅,这也是6祁年对我从最开始的恼恨到现在的时时刻刻无法离开我的原因。……
哪怕对方再如何背叛自己,可还是会忍不住会原谅,这也是6祁年对我从最开始的恼恨到现在的时时刻刻无法离开我的原因。
她们于他们而言,就是永不坠落的白月光。
至死难忘。
可我还是想问6祁年一句。
一句。
如若当初在图书馆里,你捧着我的脸,低声又温柔地问我名字的时候。
我没有落荒而逃。
而是落落大方和你说:“谢谢你,我叫安薇薇。”
是不是就没有顾枝枝的事情了?
深深吸一口气,我低头开始收拾东西,对爸爸道:“爸,我先走了还有工作。”
爸爸连忙点头,让我赶紧忙自己的,不用管他。
医院离6祁年的公寓挺近的,几个站就到了。
可我一到公寓,保姆阿姨看到我,脸色就不对劲。
指了指书房。
“先生刚才了一顿脾气,您待会说话可得小心点。”
我蹙眉。
瞧这话说的,6祁年有哪天脾气好过?
我慢慢地走了进去,才到书房门口,坐在轮椅上的6祁年像能感觉到我的脚步声。
“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出去便是十个小时,你干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就是个废人,你想走也无可厚非。”
说话阴森森地阴阳怪气。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很久没有通告,今天难得有,就出去了。”
“通告?”6祁年把转了下轮椅,身子缓缓转了过来,全身上下除了眼神空洞之外,无一凝着一股阴沉。
“我不是说,不准你出去抛头露面吗?是给你的钱少了?”
“还是外面哪个野男人又把你勾得没魂,想费尽心思地离开我了?”
慢慢攥紧拳,我摇了摇头,但想到他看不到,便只好道:“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