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书院博士?”
&1dquo;难道咱们小小的东来府试,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参加么?那我不就完了了?”
议论声响了起来,倒是让大家纾解了几分考试的紧张感。
不过谢锦秀听着大家小声的议论,他没有参与,只是竖着耳朵听着,就当听八卦。他们说的人,自己既不认识,也不懂他们的说话,和自己考试有什么关系,所以在场都在议论纷纷,只有他没有交头接耳,一下子倒是把他凸显了出来。
那穿着知府官袍,稍显年轻的大人,咳咳两声,就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如同被那咳嗽声卡着了脖子,看着大人要讲话了,所以人都看向了他。
&1dquo;本官乃是东来府知府,刘来定,勉力成为此次府试的主考官,这位是罗琦院长博士,是为此次的助考官,在此,我们预祝大家都能考试成功,榜上有名!”
&1dquo;谢大人!谢博士!”听了知府的话,考生们纷纷作揖,嘴里道谢。
谢锦秀慢了半拍,也开始作揖道谢,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罗琦博士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只是他作揖完后,就看着刘知府有些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这边:&1dquo;那个书生,你怎么不通礼节?”
谢锦秀一愣,以为自己慢了半拍遭了知府的厌弃,没想到马上就听着身边一个懒洋洋的小奶音响了起来:&1dquo;你管我!”
听着奶凶奶凶的。
这话一出,刘来定就脸色不好看了:&1dquo;你是哪个县里县试的考生,小小年纪,如此不通礼数,是如何通过县试的?”
一想到第一书院的院长就在自己身边,刘来定那叫一个脸色难看,自家今年的成绩考核,莫非就要砸在了这次的府试上?
刘来定就想要开始训斥,不想罗琦直接制止了他:&1dquo;考生不易,估计是紧张,算了,不予计较,就赶紧开始进场吧!”
听着这话,刘来定的火气才压了下来。
而谢锦秀则往旁边一瞅就有些吃惊了,这人长得好生俊美啊,虽然年纪不大,能有十岁顶天,但是这眼眸流光溢彩,嘴巴微微翘起来,真是个雌雄莫辨的小美正太。
曾经作为女人的谢锦秀,都觉着这人跨越了性别的美,只是再看时,盯了一眼对方的耳朵,他就心里一动,不过想到搜查的那么严厉,又觉着自己可能是是猜想错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谢锦秀放下心里的八卦直接跟上了队伍。
验明正身,这是每次开考前都要进行的。
就看着书院的门口这么一会儿,就摆上了桌椅和墨纸砚,桌椅的后面已经坐着了几个刀吏,他们开始一一核对着考生的身份。
谢锦秀也开始随着考生的队伍往前缓慢的移动。
&1dquo;面白无须,年十二。。。”
再一次的听到这个让自己觉着好笑的话后,谢锦秀被兵士塞了快小木牌,就被另外一位兵士领着进入考场。
走了一会儿,谢锦秀就被领进了考场的格子间里面,这里的格子间要比县试的大上一些,除了桌椅以外,后面还有一张竹床,也可能是书院内有人打扫的缘故,看起来收拾的很干净。
不过谢锦秀还是自己拿着抹布仔细的打理了一番,毕竟可能未来三场考试都在这里,他不想亏了自己。
简单的把东西放置好,然后把墨和砚台放到了桌子上,谢锦秀打算坐下来闭目养神,一抬头,他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看到了什么?
原来他就看着了对面,有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胖家伙,可能是那人有点肥胖,脑袋本来就很大,加上那纱布包裹的实在是手艺不佳,看着倒像是一个大粽子,然后又像是一个大猪头,这让谢锦秀想起来一个表情,粉色的小猪头。
谢锦秀这么一想就咯的一下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自然的引起来了对面的那个人的注意,对方一看到了谢锦秀,眼睛里面就先是惊讶,再者就是冒火,就听着对面那人,用谢锦秀熟悉的讨厌的声音,喊着:&1dquo;扫把星!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追着我,阴魂不散?”
&1dquo;啊?什么阴魂不散?我可是活生生的人,不过真是缘分啊!我说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原来是案截学兄,两天不见,你好啊!见到你真好!”谢锦秀挥挥手,只是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好字,直接让薛明粮猪头学兄火冒三丈。
谢家云曾经给谢锦秀说的书生意外事件中,那个被飞来横祸砸着的书生,不是别人,就是薛明粮,那个传说中被开瓢废了的就是薛明粮。
只是这脑袋变成这样,并不是飞来横祸,而是薛明粮自己作死,好好的,他自己生气用脚踹了旗柱子,结果好么,柱子倒了,直接冲着他砸了下来,然后可不是伤加上旧伤,就变成这样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加上验明正身就要拆了纱布看脸,兵士哪里有有心思和时间给他绑脑袋,所以这么糟糕的手艺,就可以理解了。
&1dquo;好,好个屁!都怪你的扫把星,打死你!”薛明粮说着,就抓起来桌上的杆子,就向着谢锦秀扔了过去,只是砰的一下,没有砸到谢锦秀,反而砸到了进来的人身上。
谢锦秀一看,就是双肩一抖,人就乐了,就看着在书院大门外看到的那个俊美少年,脸上被毛划出来一道墨迹,看起来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