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陈几人洗好了手,就去堂屋里坐下,大房的几个孩子想要去上桌,直接被李氏打了回去:&1dquo;你们的饭菜都已经分出来了,跟着你们爹娘吃去,以后吃好吃坏,我不管了!”
谢家成一愣:&1dquo;奶,你不要我这个大孙子了?”
李氏一个白眼:&1dquo;分粮分桌吃饭,咋的,这就算是不要你了?要是,你就是和你爹一样白眼狼。”
谢家成这话一听,就挠挠脑袋,到底没敢上桌,惹到黑着脸的爷爷奶奶,他伸手拉着弟妹回了大房屋子。
在李氏的心里,只要她幺儿在就成,其他的两个儿子大约就是给幺儿攒路费,挣口粮的长工,没错,她觉着她就是那么心狠。
&1dquo;当家的,别气,先喝口鸡汤,想着你们爷们在外面又忙又受气,我就把家里那老母鸡宰了,你可好好吃些!幺儿,你也吃个鸡腿!”
谢锦秀连忙道谢,不过也捡了另个鸡腿,给谢明陈夹了过去。
李氏的贴心是毋庸置疑的,谢明陈看着自己还有听话的两个儿子,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1dquo;爹,吃菜!”谢锦秀看着谢明陈的情绪转好了,连忙又夹了其他的菜,这饭桌上的氛围才慢慢的好了许多。
大房那边
&1dquo;当家的,咋不和我通下气,就直接分粮分田了,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虽然自己还和谢锦山念叨着要是这样没有了口粮还不如分家,可是真的只是口头说说,怎么就成了真要分了呢。
&1dquo;没怎么,不是你说的么?村里都笑话咱家,要是拔了秧苗咱们口粮怎么办?所以我就不让拔以前水田里的秧苗,所以爹一生气就把水田分了几亩给我。不过,你放心,我可是当家大儿子,咱儿子是家里的大孙子,分谁也不会分咱的,只要到时候那些秧苗出了问题,咱家的那些水田就能救了家里,那么这家就分不了,你放心吧,老三,这次真是个祸害!”谢锦山一拳头砸到床上,这让几个正在喝粥的孩子都吓了一天。
&1dquo;爹,三叔能耐着呢!怎么就祸害了!”谢家成不乐意了,他跟着三叔好吃好喝还能开蒙,别提多舒服了,怎么能让爹这么埋汰三叔?
&1dquo;能耐?屁的能耐!怎么不是祸害,没看着家里攒钱买进的水田都让你那不事生产的三叔给霍霍了,就看着咱们这一大家子到时吃不上饭,看他怎么办吧!”谢锦山光想想那被糟蹋的十亩水田,就觉着心里哽着。
谢家成筷子一放,就和谢锦山摆开了架势说道起来:&1dquo;爹,这话我不爱听,三叔他自己赚的钱,自己买的水田,为什么不能按着他的想法来种!”
哐当一下,谢锦山手里的碗掉落下来,谢家成的话让他一愣:&1dquo;你个兔崽子,刚刚说什么呢?”
&1dquo;爹,这事不是明摆着么?我说,咱们家哪里来的钱,明明就是三叔赚的钱!”谢家成把谢明陈隐瞒的事情直接给揭了出来,也不是说隐瞒,只是谢明陈觉着自家幺儿赚那么多,能先不说就不说,等中了秀才后说,要好很多,低调一些比较好。
&1dquo;你个兔崽子,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给我吃饭,家里的买的水田,不是咱们家里攒的么?”谢锦山饭都不吃了,直接问着。
等谢家成把他知道具体都说完,谢锦山直接懵了,二百两?咋赚出来的?也就是说自己着急伤心的那些水田都是三弟自己的水田啊,那拔秧苗也不算祸害了全家,只能算是借家里的吧?
这么一想,谢锦山心里有些不确定了,他现在是不是只能期待,那些秧苗能活么?
不只是他有这个疑问,谢家村全村的人几乎都想要看个究竟,看谢明陈是不是整出来个笑话。
接下来的两天,谢明陈每天都要去水田里面查看,这时就会看着谢家村的一些人,也站在他家那些水田面前叹气,指指点点:&1dquo;看看秧苗烂根了!”
&1dquo;好多倒伏的秧苗啊!”
&1dquo;真是太可惜了!”
谢明陈就看着那些人说的秧苗,在水田地里飘了上来。
其实谢明陈他们毕竟只是第一次的插秧,即使有教科书来教学,但是碰上谢锦秀这个纸上谈兵的,无疑会出现些问题,会让插秧苗的时候,会深点,或者浅点的,开始的几天就开始暴露出来问题,深了的水温过热会让一部分秧苗烂根,浅了的一部分被风一吹就会歪倒了,直接漂浮了上来,这些其实都是正常的问题。
谢明陈带着谢锦海就一点点的把坏死的秧苗给处理了出来,两人一阵阵的心疼。
&1dquo;爹,我就说不行,你非得听老三的!”谢锦山站在自己分得那三亩田里面拔着草,还不忘给老父心上撒盐,他只觉着自己回归有望,一天比一天心里美。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谢锦海检查了十亩水田后,看着再无一根烂苗的时候,不由得喜极而泣。
&1dquo;爹啊,没有了,没有坏的秧苗了!”谢锦海对着谢明陈高喊着,只觉着自己重活了过来,而旁边的村民们也看着已经有精神起来的秧苗们啧啧称奇,不是吧,拔苗重插秧后,谢明陈还真给秧苗种活了?
而跟着来查看的谢锦秀也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什么劝解的话都没有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秧苗成活有意义,现在半成功了,谢锦秀吊着的心终于也是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