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雪鱼回房放下背包,打开窗户,惬意的倒炕上,回想起刚回来时候张婶说的话,她家的小孩子好像是抽筋来着。
干嘛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
没办法只好先去看看,虽然不能做什么,大概能起个安慰作用。
躺了一会,她起身看见院子的长得正盛的蔬菜有些愣,这都是姥姥种的呢。这两天一直没,其实姥姥的小菜地种的不多,就隔着院子里种了一小块。
有茄子,土豆,油麦菜,尖椒,西红柿,黄瓜,小白菜,韭菜,小葱。。。
现在是七月末,该挖土豆了,等出门回来再挖。
视野里除了黑色的土地之外全是安静的绿色,现在是天气很好的夏天,夏天过去的很快,马上李家屯就会冷起来了。
娄雪鱼的思绪慢慢的落在湿润的泥地里,大脑里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关于冬天的画面闪了出来。
夏,秋,冬,春。。。四季走完后,土地又焕生机,一茬一茬的蔬菜接二连三的从土地里钻出来,唔,不用等到明年,再过几天,把土豆挖出来,她要种一些小蔬菜。
想到等下去张婶家就会想到那个,娄雪鱼打开了姥姥的房间,对着刺猬木雕呆,现在房间里属于姥姥的东西都被她清理了,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木雕的个人空间。
算了,求神拜佛靠不住啊。
她没看多久,带了一盒彩色玻璃纸包装的糖果放腰包就出门了。
路过少有的树冠大的树,下了两道坡,顺着右边小路,五分钟之后,娄雪鱼看见了坐在院子里一脸笑意的张婶。
娄雪鱼:“婶婶!”
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虽然在心里猜想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张婶:“雪鱼你来了。”
娄雪鱼走近些问:“婶婶你小孙子呢?是送医院了吗?”
张婶想起小孙子,笑不出来了:“送是送了,医生说在家好好躺半个月就行了,这不,姜万现在一直躺着,哼哼唧唧的,正难受呢。”
原来张婶的孙子叫李姜万。
娄雪鱼其实都不认识张婶的小孙子,于是她问:“姜万多大了?”
“快六岁了,他出生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上大学来着。”
娄雪鱼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说到这里,张婶领着她进房里看正在睡午觉的李姜万,小孩躺炕上,脚上确实打着绷带,肚子上搭着一条薄被子,睡得脸红扑扑。
娄雪鱼除了看得出李姜万睡的很香之外,啥也看不出来。
张婶旧事重提:“雪鱼,婶婶知道一直跟你说这件事,你也烦,但是呢,我做奶奶的真是看不下去姜万这样难受下去,你要是有药一定要考虑卖我一份。”
李姜万很难受吗?
娄雪鱼觉得他睡得挺香的。
她收回视线时下意识看了看左侧的腰包,里面没有刺猬,只有一盒硬糖。
张婶这是怀疑她藏着白仙不肯卖掉,不好意思,她还真没有药,有也不卖,这种封建迷信之风绝对要扼制!…。
娄雪鱼语气很认真的再次否认,随后告别。
一直到离开都没有把硬糖拿出来。
本来还打算送给小孩的,现在看来,李姜万已经送上不吃刺猬排泄物的大礼了,这份小礼她还是自己享用吧。
这次回家,娄雪鱼决定把土豆都收上来,再研究研究系统,看看之前没完成的任务会怎么样。
挖土豆会用上叫做‘耙子’的工具,如果难以想象,有一样肯定明白,猪八戒的九齿钉耙。
差不多就那个样子。
不能太用力,不然会把土豆挖烂。
忙了好久,可能是还不太熟练吧,得到了一桶土豆,姥姥果然种的不多,留下小片空荡荡的黑色土地。
土豆上还有今年的泥,特别的鲜。
娄雪鱼看了看脚边的‘土豆桶’,难以抑制的笑出声。
现在,她也变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了。
娄雪鱼穿着耐脏的工装,头被束紧扎起,脖颈处扎着湿润的毛巾,已经分不清楚是毛巾原本的水分还是她劳动后流淌的汗滴。
明明就好累,可是好开心啊!
一屁股坐在厚实的黑土地上,看着日落时远处的山,山上高高的细长条的林木,还有辽阔浩荡,想象不出来边际的天空。……
一屁股坐在厚实的黑土地上,看着日落时远处的山,山上高高的细长条的林木,还有辽阔浩荡,想象不出来边际的天空。
她好像是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