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希尔绝望的低着头,双手抱膝靠坐在栏杆旁。
阿尔文更是绝望的盘坐着,徒劳的试图逼出入侵体内的黑暗元素。
时飞面对排排坐的三人组,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脏的说:“我们来算一下赔偿问题吧。”
班惊呆了:“等一下,什么赔偿?”
时飞一本正经的叫了声“加文”,管家便毫不犹豫的撇下塞西尔,也跟着挤进了牢房中。
“你来说。”时飞端着表情,高贵冷艳的命令。
管家心领神会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卷厚厚的羊皮纸,随手抖开,念了起来:“老麦克的三颗青菜,科林先生的木板车,艾莉太太的两对耳饰,布兰奇的一只活鸡……”
菲斯希尔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他:“你在念什么?”
管家没有理她,而是一脸沉稳的把垂到小肚子那的羊皮纸念完,才理所当然的说:“赔偿清单。”
时飞有理有据的说:“你们毁了罗伊镇的晚集,这是统计在内的所有损失,当然应该由你们承担。”
菲斯希尔咬了咬牙,很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到底的确是他们贸然出的手,打斗中损毁的东西算在他们头上,也不能算错。
好在他们也不全都是穷光蛋,即便损坏了些东西,也并非赔偿不起。
菲斯希尔希冀的看向阿尔文,重燃起了希望。
穷光蛋班替穷光蛋菲斯希尔说出了那句话:“阿尔文,你身上还有多少金币?”
是的,阿尔文很有钱。
虽然他们是合作了将近三个月的小队,彼此脾气秉性也都了解磨合了,但各自的背景却并不十分清楚。
他们只知道班是小村庄里猎户家的儿子,很有些魔法天赋,阴差阳错成了五级战士,但具体怎么个阴差阳错法,却没人知道。
至于菲斯希尔,她却是战士家族里唯一的法师,为了逃婚离家出走,东躲西藏跑去了冒险者协会,开始了她的冒险者生涯,但具体哪个家族,逃了谁的婚,大家也体贴的从没问过。
这两人目前都是一穷二白,拿冒险者当一份工作,用来赚钱的。
但阿尔文却又不同。
阿尔文很有钱。
怎么说呢?
他的牧师服镶了金边,钱袋里一把一把的金币,零钱得是银币起步,就连偶尔掏出来看个时间的怀表,都是纯金打造的,浑身上下充满了剥削阶级的酸臭味。
他从没说过自己的身份背景,但毋庸置疑,这位绝对是个大家族里受宠的小儿子,或是一方势力里不可小觑的继承人。
所以现在,三人组的希望就压在阿尔文的身上了!
阿尔文顶着队友们两道炙热的目光,不怎么熟练的开了口:“我们要赔……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