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将军府的人口中听到缈缈的名字。
若非是在外人面前顾着形象,杨欣怡险些就要惊叫出声:&1dquo;你说林缈缈她&he11ip;&he11ip;做了将军夫人?!”
许思月疑惑道:&1dquo;杨小姐还不知道此事?”
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杨欣怡顿了顿,道:&1dquo;我&he11ip;&he11ip;我们当然清楚。将军夫人&he11ip;&he11ip;夫人先前上京城时,就借住在杨家,她爹娘去世之后,可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亲人了,将军夫人,可就是我的表妹。”
杨欣怡说得与缈缈十分亲近的模样:&1dquo;先前表妹不告而别,没想到竟然有幸与容将军结缘,我心中一直记挂着表妹,没想到她竟然回京城来了。无论她何时来,只要是表妹的事情,我们可都有时间的。”
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与将军府攀上关系,那对他们杨家可都是大大的好处!
杨欣怡敛去眼中异色,和善地说了不少亲近话,等着许思月走了,她也待不下去,立刻起身回家。
杨府之中,杨夫人正在头疼。
她派去桐州的管事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却没有递消息回来,直到她等不住,再派人去打听,才知道那个管事竟然犯了事,已经死了!
浪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赔上了一个管事,却还是没有将林家的家产带回来,杨夫人气的很,在心中将缈缈骂了数遍,骂她实在是不识相。
正巧这时,杨欣怡从外头回来了。
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想到什么,又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杨夫人揉了揉额角:&1dquo;你忽然来干什么?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也不稳重一些。”
&1dquo;娘,我在外面听说了一件大事!”杨欣怡面色慌张:&1dquo;你听我说。”
杨夫人好奇起来:&1dquo;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1dquo;娘,你还记不记得林缈缈?”
杨夫人动作一顿,问:&1dquo;她怎么了?”
&1dquo;我今日在外面的时候,你猜我遇着了谁?我遇着了将军府的人!”杨欣怡大喘气地道:&1dquo;那人说林缈缈做了将军夫人,是那个容将军的夫人!”
杨夫人顿时变了脸色:&1dquo;容将军?!”
&1dquo;我听她亲口说的,那人说自己是将军府的人,说是容将军身边副将的妹妹,还说容将军改日要来我们家登门拜访。”杨欣怡忐忑不已:&1dquo;娘,将军府可犯不着骗我们这些,难道林缈缈她当真&he11ip;&he11ip;”
那可是将军府!那可是容将军!
就算是他们杨家也没法高攀的大人物!
容将军声名赫赫,京城里的人有谁没有听说过他的事迹?她是还未出嫁的姑娘,自然也憧憬过自己的未来夫君能有如此英明神武。可容将军不近女色,这些年来,可从未有过哪个姑娘有接近过容将军,听说就连皇上赐婚,都被容将军给拒绝了。
可林缈缈怎么就有这份运气,成了容将军的夫人?!
杨夫人想的比她还要更多一些。
与将军府做亲家,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林家只剩下一个孤女,杨家就是缈缈的家人,更别说还同在京城。可要杨夫人摸着良心自己说,她对缈缈也不算好。
这派去夺人家产的人都没回来呢。
也不知道先前派出去的人到了桐州之后,又透露了多少。要不是林家只剩下缈缈一个人,她也不会这样大胆地出手,可现在缈缈有将军府撑腰,要是知道了什么记恨着她,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杨夫人想来想去,忽然问:&1dquo;你刚才还说,容将军要亲自登门拜访?”
&1dquo;是啊,那个姑娘是亲口这么说的。”杨欣怡面色慌张:&1dquo;说起来,前些日子,我也听说了将军夫人的事情,说是容将军从外面带回来的,要是真的是林缈缈&he11ip;&he11ip;事情怎么就这么巧?林缈缈她不是回桐州了吗?”
杨夫人知道的也比她多一些。她从杨父口中得知,容将军刚出门办了一趟差事,要就是这么巧,说不定容将军去的就是桐州。
杨夫人思绪转了一圈,拍板道:&1dquo;不必等着容将军过来,我们自己找过去。”
&1dquo;我们过去?”杨欣怡道:&1dquo;娘,你的意思是,要与将军府结这门亲事了?”
&1dquo;若是能有容将军相助,你哥哥的仕途也会一片大好。不说容将军位高权重,他还是皇上的表弟,若是能交好,那可是满朝谁都比不上。”杨夫人说:&1dquo;就是不知道,都已经回京城了,林家的那个小丫头为何不来找我们&he11ip;&he11ip;”
杨夫人派人去外面调查了一番消息。
容景没有刻意隐瞒,她派人一查,很快就查出来了,将军夫人是从桐州来的,姓林,有亲戚在京城,每一样都对上了。更别说,当初容景可是亲口吩咐了要去杨家接人。
一确认了缈缈的身份,杨夫人便立刻备了礼,主动上门拜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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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人少,长辈们都战死沙场,在缈缈来之前,也就只有容景一个主子。
她成了将军夫人,容景有意要把她留下,在府中刚住下没几日,管家便捧着许多账册过来,要把将军府的事务交给她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