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回头望了一眼,直的绿荫道上,几个骑着单车的女孩经过,她们穿着漂亮的短裙,年轻而富有朝气,阳光落在她们化了淡妆的脸上。
她们好奇看向坐在长椅上穿着巫女服,看上去土土的女孩。
女孩们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那个和她们同龄的奇怪女孩。
酒德麻衣驻足在那,面无表情看着骑着单车们的女孩从她身边经过。
“你怎么了?”苏恩曦现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站在了原。
“没事。”酒德麻衣顿了下,“就突然有些不爽。”
“哈?谁惹你生气了?”
“蛇岐八家。”
“我靠,什么时候的事?”
酒德麻衣没回复她。
她看着不远处的绘梨衣,就像看着一具精致却欠缺了生机的人偶,她忽然对这个女孩生出了些怜惜之情,这个白纸的女孩,谁看见都会生出怜爱吧?
老板说这个女孩是蛇岐八家培养的最强杀器,她不仅是“鬼”,还是极恶之鬼,需要不断通过注入血清才能保持血统的稳定。
这样一把武器,蛇岐八家当然不会让她诞生更多的自主意识,武器有了太多自己的意志,就会失控。
所以这些年这个女孩一直被关在精心打造的“牢笼”中。
酒德麻衣最后深深看了眼女孩,转身就要离去。
可就在最后一刻,她突然愣住了。
那个呆呆的女孩眼中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就仿佛为没有生机的傀儡娃娃注入了灵魂!
难以想象……
那个女孩眼中竟然会出现这样活泼的光!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却是一群小鸭!
……
绘梨衣呆呆坐在长椅上。
她在看远处电线杆上停落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飞鸟。
当她仔细聆听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它们间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可惜绘梨衣不懂鸟语,不然也许就能听懂这是一对夫妻鸟在讨论家事。
四周一下变得好安静,就好像是“家”里一样,原来的喧闹声在刚才一瞬间被清场了,是哥哥做的吗?
绘梨衣觉得有些冷清。
她想去找哥哥,可哥哥买冰激凌还没回来,她也不认识路,乱走迷路的话哥哥会生气,生气了下次就不带她出来逛了。
绘梨衣忽然好奇转头看向右手边。
安静的世界被有些哄闹、稚嫩的嘎嘎声打破了。
一群毛茸茸的小鸭憨态可掬从她面前一溜排的走过,摇头摆尾的,看上去都傻乎乎的。
绘梨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女孩看到了这世上最璀璨的宝石,她的眼瞳中跳动着明亮的光彩,恍如这个盛夏最瑰丽璀璨的星海。
虽然哥哥强调了不能离开长椅……
可是她的身体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自顾自站了起来,跟在了小鸭们的身后——绘梨衣如此想着。
她的目光已经被这群小家伙死死的抓住了,她不知道它们要去哪,可她真的很想很想跟上去!
……
酒德麻衣呆呆目睹了那个女孩被一群小鸭“拐卖”的全过程。
穿着巫女服的女孩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一刻不离小鸭们,她跟在小鸭们身后,就好像小鸭们的守卫者。
“我越来越期待路明非来东京的日子了。”
对讲机那传来苏恩曦幽幽的声音。
“谁不是呢?”酒德麻衣索然无味长叹一声。
她突然间不同情这个女孩了。
因为这个看似孤独而可怜的女孩背后,已然站着一位至强至暴的狂徒!
狂徒从沉睡中醒来,视这个女孩为世间最瑰丽的宝石,倾其所有宠爱着她,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伤害这个女孩,即使是世界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懂这个女孩,哪怕是女孩的兄长和父亲也远不及他对她的了解!
他深深了解她的喜好,清楚她的“致命弱点”,并且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如果说这是一场东京爱情故事,那么故事的结局从开头就注定了。
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一定会爱上他。
因为曾拥有过整座世界的男人,会将女孩从未拥有过的世界捧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