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当初都是凭实力考上的京大,起点一样,但上了一学期的学,差别渐渐显出来了。有的人仍不放松一心抓学习,成绩依旧名列前茅,有的人则是忙碌于各种活动中,疏忽了学习,落在了后面。
在6o6宿舍中,董舒悦的成绩是最好最稳定的,一直都是专业前三。她一向独来独往,不参与任何交际,闷头读书,有这个成绩也不意外。
林若云的课外活动也比较少,又有孙老徐老常开小灶指点,成绩亦是十分稳定,无论大小考都是在前五。
陈曦则属于间歇性挥选手,有时候能进入前五,有时候又是二十名排外。
郑秋菊作为班长,事务繁多、经常开会,花在学习上的精力就有些不足,所以一直排在十名开外。她决定下学期不当班长了,要一心一意搞学习。
考试周的图书馆更是抢手,许多人都是还没吃早饭就先到了图书馆占据位置,等另一个同伴吃过后再换班。
忙于学习时,感情什么的都放在一边,虽然宿舍就在对面,但林若云和陈爱学整整两周没见面。
直到七月初,两人都考完了,考完就算放假了,成绩要下学期才出呢。
两人打算先回家一趟,自然是先去泉城看林母,到了才现二姐回得更早,正在给郑立强补课。
二人这才想起,又是一年高考了,希望这位二姐夫能不负众望,一举夺魁吧。
作者有话说:
打算假期多更的,结果智齿炎了(ㄒoㄒ)~~杀千刀的智齿啊等消炎了我就去拔了它。这几天加更是不行了,尽量在保证日三的基础上多更一点啊
第71章
林若锦只打算在娘家住一夜就回家的,因此中午在林母这儿吃饭,下午就去探望大姐。
几个月不见,林若锦比先前圆润了一些。能不圆润吗?读书累的是心,不像从前上班那样要三班倒的累身,再加上学校伙食不错、心情好,心宽自然体胖。
姐妹俩说说话,很快就过了一下午。
在大姐家吃过晚饭,夫妻俩便回了林母家歇息。
这一晚,林振兴在工厂值班没有回家。
次日,早饭摆上桌,众人还没动筷呢,就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铃铛声。
“郑主管!郑主管!你小舅子出事了!”
一听出事了,众人慌忙出屋。
来人是林振兴的工友,他气喘吁吁:“哥、婶儿你们快去医院吧,昨晚振兴哥守锅炉,锅炉炸了。”
锅炉炸了!
林母吓得腿都软了,当年她老伴也是被锅炉炸了,重度感染不治而亡的,如今她儿子还不到2o岁,连个后都没留下,也要……
林母只觉得天都要塌下了。
郑立强还能稳得住,哑声问道:“振兴现在在哪?人咋样?”
工友道:“送去医院了,还在抢救。”
一听还在抢救,那就是没死,林母的那口气又上来了。
“立强、云儿啊,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去医院。”
到了医院,现厂里的副厂长也在手术室外面守着呢。
见手术还在进行中,林家人就在外间坐下等,顺便盘问事故原因。
提起这,副厂长不住摇头,“其实这事还是怪振兴他自己。”
这话一说,林家人面色都不好了。
林若锦原本就是厂里的大主任,再加上如今念大学了,不必担心这副厂长记恨,气愤质问他:“厂长这话什么意思?我弟弟都躺里头了,生死未知,你还说这事怪他?厂里想要推卸责任,也不必用这样的借口。”
副厂长连忙摆手,“小林你不要激动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哎,也不能全怪他,怪他师父,怪咱们没文化。
那个设备啊是建国之前引进的,但它是d国人造的,实在太好用了,厂里这些年就没把它换下来,但用了四五十年哪能不出毛病?不过以前厂里的技术骨干多,这锅炉有啥问题了就及时上报及时维修,一直平平安安没出过啥事。
可如今那批骨干都去念书了,剩下的工人里都不懂德文,看不懂上面的提示,机器出了问题既不会修正也不会上报,这回才一并爆了。”
“厂里也是看重振兴,才会把这活儿派给他,谁知道……”这么不中用呢。
林若云蹙眉:“那厂长的意思就还是只怪振兴,又蠢又笨,不会上报机器故障也不能解决故障?”
副厂长心里有这个想法,但面对这么大一堆人也不敢承认啊,“唉,这真是……你们放心,该咱们厂子承担的,厂里也不会推卸。”
尽管明白厂里是没办法推卸责任,要出钱善了的,但他回去肯定要挨批评处分的,所以心里不痛快,自然要说几句难听的话刺一刺,让大家一起不痛快。
刺完了,他才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还有挂号的条子,“你们放心,我们是大厂子,不会赖的。”
有了钱和挂号单,林家人暂时松了一口气,便只剩下担忧和伤心了。
林若锦懊悔不已,“当初我就不该让小弟去纺织厂的,换个酱油厂、榨油厂,不比这安全多嘛。”
林若云拍着大姐肩头安抚道:“大姐不要自责,这灾祸谁也没法料到,只盼小弟手术顺利吧。”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取下口罩:“手术顺利,但还需要观察两天,没有感染的话就算脱离危险了,后头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