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皇。”
“平身吧。”
四皇子直起身来,屋里的其他人也才敢起身。
“父皇今日怎么会过来?”
“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劳父皇惦念,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是为了稳妥起见,太医让在屋子里多养几日,才没有去崇文馆读书。”
“嗯,既然太医这样说,你也很该多歇几日。朕听孙敬韬说了,你这一二年在功课上很用心,这是好事,可是也不能不顾身体。”
“孩儿谨遵父皇的吩咐。父皇请坐。”
四皇子的态度不卑不亢的,并没有因为这个爹是皇帝就赶着殷勤。
轮不到潮生上茶,她安安分分地缩在角落里,一点都不希望惹人注意。
尤其是这个皇宫里最大Boss的注意,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要是皇帝见到她,而且居然还能认出她来,潮生觉得那只怕是大大不妙。这世上的事情就怕联想,皇帝要是真联想起来曾经生的倒霉事——那肯定有人会倒霉的。
皇帝问:“你在屋里头都做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不过看看书。”
皇帝翻了一下正倒扣在榻边的书,是一本《花谱集》。
“你在看这个?”
“是。”
“看完了吗?”
“只是随便翻翻,刚看到琼花记。”
潮生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底下去才好。
不过她也觉得,这皇帝皇子说话,一点儿不象是父子。
当然,人家本来就不是平凡人家的父子。
“琼花记并不怎么好看,倒是访竹还好看一些。”
四皇子有些意外:“父皇也看过?”
“想不到?”皇帝一笑:“朕也有过年少的时候,闲书也没少看。”
是么?原来皇帝也有小时候?
潮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给人的感觉,就象生下来就这么大年纪,这么威严……
“你现在身上觉得怎么样?陪朕在院子里头走走吧。”
潮生支着耳朵,听着皇帝和四皇子出去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么一松懈,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
秋砚看她一眼,摇了摇头:“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好在没在皇上面前闯祸。怎么就吓成这样了?”她想了想,有些疑惑:“你以前应该也见过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