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迎亲队伍,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子丧气,透着股子不对劲。
看清楚轿子后面是什么,客人们都惊呆了。
一个披头散的黑衣大汉,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这这这,这是什么人?
黑衣大汉提着两个斧子,大踏步进来,“我一人即可,尔等在外侯着。”
那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齐声答应,“是,国公爷!”
气势雄伟,气吞山河,大气磅礴。
客人们吓得连连后退。
不知是谁尖叫,“护国公!是护国公萧澄!”
客人们更是魂飞魄散。
护国公萧澄武功盖世,而且早就疯了!一个武功盖世的疯子提着斧子杀上门,这意味一场杀戮,一场无情的杀戮……
“跑啊,快跑啊。”客人们抱头鼠窜。
萧澄一斧劈开轿子,从轿子里揪出一个战战兢兢抖似筛糠的女子。
“饶,饶,饶命……”赵俏快吓傻了。
萧澄不快,“这般庸脂俗粉,也配穿娘妆?”
赵俏已经吓傻了,倒是她一个侍女还算机灵,出声提醒,“她穿的不是娘妆!她是妾室,所以不能穿娘妆,这只是像娘妆罢了。国公爷,她并非有意冒犯,您饶了她吧。”
“不是娘妆,不是娘妆。”赵俏机械的复述。
萧澄瞪了赵俏一会儿,松开了手。
赵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到了路边,靠在一棵树上喘粗气。
侍女小蕊奔过来,“侧妃没事吧?”
赵俏惊魂未定,“我,我还活着……”
小蕊流下泪来,“谢天谢地,侧妃安然无事。侧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婢子也就没命了。”
赵俏又惊又怒,“这个人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小蕊摇头,“这是护国公萧澄。他疯了,因为护国公夫人青年夭折,他就疯了。依婢子的愚见,他不是冲着侧妃,而是冲着王爷……”
赵俏往后缩了缩,“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嫁了。”
也犯不着为了当潭王的侧妃,把小命送了吧?
萧澄手提双斧,见人就砍,潭王府里,一片鬼哭狼嚎声。
客人们拼了命的要逃,府门里差点生踩踏事故。
守在外面的护国公府侍卫倒是不拦着,客人要跑,他们按剑挺立,好像没看见一样。
“谁送的喜贴?谁送的喜贴?”萧澄一边砍人砍东西,一边怒骂。
潭王府的人心惊胆寒。
高祯硬着头皮出头,“国公爷,您听我解释……”话音没落,萧澄的斧子已经到了近前,高祯冠被砍落,和萧澄一样披头散,野人一般。